卿自成亲自送了出去,再回来亲了郎心媚一口。“老婆,你真能干。”
陈二才不管老爸是不是要当什么国际学校的董事,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进刑警队,听老妈那边说周一跟着郎十二他们一起报道,陈二一蹦老高,心下琢磨:等周一见了面,看你们怎么说。
结果,周一四人在警队一碰面,另三个一点都不意外陈二也在。陈二挤眉弄眼看着他们,结果谁都不问他原因,最后还是他自己耐不住揪住三人,“你们三个,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也在这儿。”
郎十二跟赵前宇根本不理他,辰又飞见他可怜解释道:“十二早说,这名额不给我跟前宇我们俩家肯定没人给我们往这吃苦的地弄,也就你家惯着你的老爸老妈,你就是说下矿当矿工,你爹都得给你挖个矿。”
陈二瞬时憋了气,不过转瞬一想,哼唧,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得,我这个有好爹好妈的不跟你们这些爹不疼娘不爱的计较。
第一天上班,除了刚进队里见了队长之外,四人就被丢在公共办公区闲聊,郎十二向来不太爱言语,因郎心宁的事更加沉默。剩下三人插科打诨,趁着队里人都出去查案子竟不知从哪弄了副扑克玩了整整一下午。却不知这一天四个人所有举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半点都没落下。
临近下班,队里的人回来半数,全是加班的。陈二是坐着都坐乏了,打个哈欠,问:“咱们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郎十二没做声,身子依旧不动。赵前宇抬抬眼皮,见最角落的办公室一直关着的门一动,丢下手里的牌,伸个懒腰,答:“估计我现在是才上班。”话音一落,那门就开了。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一身便服,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他走过来,指了指赵前宇跟郎十二,“你们俩明天开始跟着我办案。”
赵前宇跟郎十二立马起身敬礼,齐声喊:“是,井队。”
辰又飞跟陈二傻了眼,等井队走了,他俩才问:“这人谁啊?”
郎十二拎起外套,边走边道:“副队。”
赵前宇也收拾东西走人。
等他俩一走,陈二立马觉察不对劲,“他们跟副队了,咱们呢?”接着眼睛一亮,“难道咱们跟正队。”
辰又飞瞬时黑着脸,看着一桌扑克牌,心里真真觉得自己应该冲出去抱副队大腿求他把自己收了,跟着这个二货,他只会更二。
☆、姑姑我爱你———44
郎十二回了家先去了厨房,写了便利贴贴在冰箱上才开始煮面。白水面条加蛋,他已经能煮的很好了。
呼噜噜的吃了一大碗,洗了碗放进柜里,他走到客厅打开笔记本开始联系国外的朋友请他们帮忙找人。
joy:十二少,你总要给个范围,欧洲有多少个国家,你知不知道?我总不能走一圈欧洲给你找小姑啊!
十二:温哥华。
joy:确定?
十二:我们约定要去那儿的。
joy:……
十二:拜托了。
joy:(惊悚表情)十二少居然会说“拜托了”……
郎十二看了看电脑,不再说话,关了聊天软件。他略有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心下默念着:心宁,你到底在哪?不管你在哪,一定要照顾自己。我就在这里等你。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郎心宁同样思念着他。她并没有因为怀孕而发胖,肚子已经凸起来,并且比同月的孕妇凸的更大,不过除了肚子之外,她整个人却是瘦的可怜。到了这边,孕吐更加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不吃也要吐些水。郎心宁时常想,宝宝这么折腾她是不是怕她用太多的时间思念十二呢?
把腿蜷缩到沙发上,她抱着肚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最近她的情绪几乎难以控制,只要一想到十二就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十二,我很难过你知不知道,每次觉得胃都要吐出来的时候,我就好想你能抱抱我。
“哦,g,你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你再这样下去,宝宝会出问题的。”
郎心宁向发出略高女高音的声音处看过去,这是她的钟点佣人,一个有点神经质的台湾太太锺太。锺太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先“哦”一声。郎心宁已经习惯她的聒噪,听着她哇哇的发牢骚,会让她想起那个有咆哮体质的高济世。想起济世,她吸吸鼻子,咧了嘴角。
锺太又是“哦”一声,“g,为什么每次你哭只要我开口你就笑?我很好笑吗?”锺太做着茶壶装,这回郎心宁更加笑起来。
锺太拿她实在没办法,放下抹布坐到她身边,“好姑娘,不管有什么难事都不用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若是男孩,你也就出头了。”锺太将她当成被富商包养的小妹妹跑到国外生私生子。
郎心宁没解释,让她这样以为也好。
“你爱他吗?”锺太问。
郎心宁点头,眼神温柔似水,又开始泛泪。
锺太哎呦呦的抱她一下,“傻姑娘,你太小,等你大大,他老的掉牙,你会再爱上别人的。”
郎心宁又一次破涕而笑,锺太以为十二是个老头子。
锺太对她的情绪的不稳定一直很担心,可她只是一个钟点工,能做的也就是多为她熬一些汤水。而郎心宁却丝毫没觉察自己跟孩子有任何的异样,她依旧吃,依旧吐,想念十二就呜呜哭,听见锺太“哦”一声的做茶壶装转瞬就笑起来。这种日子一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才算结束。只是来的人,却并不是郎心宁期待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