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姜阳的评价也愈高,已不敢以长辈自居,弯腰拱手。
“仲贤先生智慧无双,一句话道尽这世间百态,瑾佩服万分。”
姜阳见状,连忙侧到一边不受,亦双手作揖。
“师伯谬赞!有感而发,不足挂齿。”
“江东要如何才能取信于大汉,还请赐教。”诸葛瑾再拜。
姜阳双手扶起诸葛瑾,紧紧握着他的手:“小侄早已明示,师伯为何还要发问?”
“还请先生解惑。”
姜阳指一指长江:“大汉所惧,不过是东吴水师。早前要不是水师不及陆逊,又岂会被他火烧连营?”
师伯,我索要战船,完全是为了东吴着想,你们咋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这句话,姜阳没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诸葛瑾何等聪慧,自然一下就想到了,难怪姜阳一直说战船代表了东吴的诚意。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 “贤侄,师伯回去,自当禀明至尊,说清利害,两家永结同盟。”
“师伯高义,小侄为天下苍生,拜谢师伯。”
说完,姜阳对诸葛瑾深深一拜。
起身后,姜阳把手放在背后,隐秘地做了个动作。
然后陪着诸葛瑾谈天说地,继续散步,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处河湾位置。
“站住!军事机密之地,不得擅闯!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一小校领着一队士卒,远远的对冲着姜阳的人大喊。
“何勇,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姜阳训斥一句,转身拉着诸葛瑾就要离开。
“师伯,快走,是我大汉军事重镇。都怪小侄,每天到此,走习惯了。”
诸葛瑾哪能放弃这样的机会,连忙扭头过去看,除了远处有一片扎在杆子上的小旗,没有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二十余艘十来米长的小船,从远处驶来,要拐进河湾里。
船上都立着一根桅杆,上面插着一支小旗,与之前的一模一样。
姜阳作势要去蒙诸葛瑾的眼睛。
被诸葛瑾躲过。
这船别人可能不认得,怎么瞒得过诸葛瑾,他可是一直跟水师战船打交道的。
那分明是火船,当年火烧赤壁,就是用的这玩意儿。
诸葛瑾再回头一望,远处那一片小旗,怕有上千面。
这意味着,蜀汉有上千艘火船。
诸葛瑾当下大惊。
“贤侄!这是?”
“唉,师伯,何苦一定要看?”
说完,姜阳大手一挥,远处的那队士卒猛的冲了过来。
“贤侄欲杀师伯?”
“师伯放心,小侄绝不敢如此。只是要请师伯委屈一下,在小侄这里多住些时日。”
诸葛瑾一听,反身就跑。
不料姜阳早有防备,一把扑倒,然后被赶来的将士牢牢困住。
另一边,骆统和张温恰巧被相熟的蜀将邀约出来,又恰巧看到一队身穿曹魏服饰的人鬼鬼祟祟进城。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