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为扭转乾坤,吃尽苦头,助孕的药灌了上千碗不止,死活没个动静。
陈政起初配合她,到日子就同房,后来,懒得敷衍了,索性与何佩瑜正大光明来往。
揭开真相,原来江蓉遭暗算了。
何佩瑜联手程世峦,断了她的后路。
陈崇州按下打火机,直至火苗完全吞噬纸张,他丢出窗户。
“陈渊有行动吗。”
“他近期也在摸程世峦的底细,但比您迟一步。”
他笑了一声,掸了掸袖口,“重新做一份,做得利落缜密些,陈渊眼毒,你想办法过他那关。”
男人说,“程世峦在陈家一日,二太太处境便岌岌可危,要斩草除根。”
何佩瑜这位情夫,料可够猛。
当年,由于一桩医疗事故被医院辞退,吃喝嫖赌了一阵,期间无意撞破副院长和病人家属的婚外情,借这东风,扶持程毅,自己也顺利回归。
这回,他入驻陈家,就有副院长从中疏通打点。
程世峦的过往,何佩瑜十有八九不知情,否则以她的精明,绝不会搭上这种后患无穷的无赖,一旦反目,算捅了大篓子。
陈崇州没回应,前方绿灯亮起,他吩咐司机驶离。
晚上,陈政结束会议,进入客厅,何佩瑜横卧在沙发,心不在焉失神。
他坐下,抚摸她额头,“你气色不好,程医生呢?”
何佩瑜受惊一般,“不用找他!”
陈政拧眉,“怎么了。”
“我。。。”她急促喘息,“中药太苦,我实在不愿喝。”
陈政无奈笑,“五十多岁了,你总耍小女人脾气。”
何佩瑜趴在他怀里,“陈政,我想搬回别墅。”
“为什么?”
她脑子混沌,半晌语无伦次,陈政喊来苏姐,一脸严肃盯着她,“太太欺负二太太了?”
“太太足不出户,除了礼佛,不掺和任何事。”
倒是,何佩瑜去炫耀过,气得江蓉一通乱砸。
可这茬,苏姐没敢汇报。
二房的势头正旺,陈家上上下下,连富诚的高层也持观望态度,生怕站错队。
两位公子,两艘船。
登错船,会被另一艘撞击得全军覆没。
如今陈政的心思很不明确,冷落江蓉,在外界看来,是长子走下坡的一个信号,可陈渊与万喜喜最近成双成对,十分恩爱和睦。长房的阵营中,万宥良在鼎力支持,天还塌不了。
陈政这头,频繁给陈崇州放权,富诚的工程,是二房日益显赫的征兆。
颇有相互制约,平分春色的架势。
上流圈的内部消息,不少董事和老总很看好陈崇州,有意嫁女儿。
陈政挥手,示意苏姐退下,搂紧怀中的女人,“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佩瑜,是怪我保留江蓉的名分吗。”
何佩瑜摇头,啜泣着。
“她跟了我将近四十年,生下陈渊,她纵然千错万错,我不得不顾及陈渊的颜面。我承诺你,陈太太的特权只属于你。”
“我理解。”何佩瑜打断他,“陈政,我不为这个。”
她坐直,面对他,“如果有一天,我犯下弥天大祸,你会原谅我吗。”
陈政凝视她,试图洞悉这张面孔背后,欲言又止的秘密。
她神情平静,等他的答案。
良久,陈政笑着回答,“你知道我的。对你,这一生我心中不安,向来不舍得苛责。”
何佩瑜死死攥拳,眼眶猩红,“陈政,你要记住今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