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右侍郎亲自出席布会,他娓娓道来,向记者们简单介绍了金乌计划的始末――我国朝之尖端人才是如何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将最前沿的、深奥的、复杂的物理现变成无与伦比的大杀器。
直至此刻,外界才终于知晓了这一高度机密的宏大工程。
纵然在场的记者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鸟,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可依旧听得两眼放光。
右侍郎接着叙述道“今早,我王师飞机突袭澳洲都堪培拉,投掷了这一颗核子裂变炸弹,它的威力约合两万吨黄色炸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有人大声问道“请问是否口误?是两万斤吧?”
“非也,正是两万吨、公吨。”
“啊?!”
众人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短暂的安静后,一下子炸开了锅。
这时,几名兵部吏员拿来了大幅照片展示――这些都是试爆试验的照片,至于堪培拉的航拍照片大概要再等几天。
霎时间,记者们一窝蜂的冲上前去拍照,咔擦咔擦的拍照声层出不穷。
接着,他们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甚至追打争斗了起来,谁都想以最快度返回报社。
这无疑是战争爆迄今最奇特的新闻――毫无征兆、出乎意料、不可想象。
今天是个好日子,对于大明朝野间的鹰派人士而言,是个无与伦比的好日子。
随着加急印刷的晚报行售卖,饭店和酒楼充斥着大呼小叫的激动叫喊声,生意火爆。
最狂热的那类人表现的更加兴奋,当夜不断有人汇集在紫禁城外欢呼,禁军和锦衣卫因此如临大敌……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华盛顿一片愁云暗淡,一架搭乘了两位科学家和检测设备的c-54空中霸王运输机连夜出,先飞去夏威夷中转,接着向南飞至新西兰,历时21小时最后抵达悉尼。
他们奉命前往调查堪培拉是否如同大明官方描述的那样受到了核攻击,一路辗转,几人来到了废墟一片的堪培拉。
总理约翰-科廷和大量官员已经被确定身亡,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联邦国会大厦地下室里边居然仍有两名幸存者撑过了这一浩劫。
经过检测,这儿的残留电离辐射明显高于自然本底辐射,剧烈的爆炸、极端的高温、浓厚的辐射……一切都指向那个可怕的结论。
“美国城市是否可能受到这样的攻击?”
“总统先生,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微小的,中人的飞机只能到达西雅图,而我们在西海岸部署了充足的防空部队。”
“他们大概还有多少颗炸弹?”
“抱歉,我们无法准确判断,也许一颗也没有,也许还有好几颗。”
白宫召开了紧急会议,专门为此讨论对策。
“如果他们派出更先进的飞机呢?甚至不返航进行单程攻击,这是不能忽视的。”总统沉声说“我担心太平洋舰队受到威胁。”
国务卿亨利-史汀生说“最好的办法是让舰队去大西洋,海军绝不能暴露在这样的风险下。”
“但是国务卿先生,这是相悖的。”海军部长弗兰克-诺福克苦笑道“海军承受着巨大的舆论压力,我们不能那么做。”
为避免恐慌情绪蔓延,联邦政府打算进行广泛的宣传,告知公民原子武器的威力并没有明军在恐吓传单里写的那么可怕。
但是既然宣传说不可怕,那为什么太平洋舰队要开溜?这不是骗人吗!
这让美国上层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么丧失公信力,要么让舰队继续留着。
迫不得已,大家只能暂时采取折中的办法,让太平洋舰队分散驻扎旧金山、洛杉矶、圣地亚哥、尤里卡等地,以免被一锅端。
除此之外还有不可或缺的打嘴炮环节――指责大明朝廷在入侵时动用了远常规炸弹的恶魔武器,犯下了残暴的反人类罪。
马上,英国人忙不迭的跟着一起指责。
礼部外务司也不甘示弱,以过往的殖民掠夺屠杀反唇相讥。
这样的打嘴炮也衍伸到了谈判桌上。
在毛伊岛谈判会场,威廉-普拉特上将怒气冲冲的向池先泽喊道“对平民的无差别伤害是不可饶恕的战争罪行!你们这些屠夫!”
“这样有失风度,普拉特将军。”池先泽故作惊讶地说“在欧洲,你们对德国城市的空袭同样导致大量平民伤亡,这难道是正确的吗?”
“我们的战略轰炸目标是德国人的军用工厂和军用火车,连带伤害是很难消除的偏差,我们主观上不想伤害平民。”威廉-普拉特上将板着脸解释道“而你们从一开始就计划无差别攻击!”
池先泽深谙吵架的精髓,根本不接话,只是满不在乎地说“我记得澳洲大陆和美洲大陆在以前都有很多原住民,真是奇怪,他们为什么会变少?”
就这样,谈判陷入僵局,议程完全中止,吵架成了每天反复进行的常态。
对于美国人来说,恐慌的情绪已经蔓延;对于澳大利亚人来说,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
不过,与仇恨相对应的还有恐惧。
任何地方都不缺软骨头的家伙,已经有吓破胆的政客开始认真考虑投降,联邦政府上层基本全灭实在是太骇人了。
尤其是现在澳洲中枢几乎被一锅端,各大城市变成一盘散沙,这种情况下各怀鬼胎自然而然成了普遍现象。
一些潜伏的特工开始大胆的主动接触那些表现出怯懦的官员和议员,短短几天就和好几人展开了秘密交流。
大明朝廷对此非常满意,看来耗资不菲的金乌计划相当有效,举世皆惊。
不尽如人意的是华盛顿方面,美国人似乎也玩起了拖字决,一边做防护措施一边继续在谈判桌上打擂台。
【做了个p设风格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