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外面干什么?”
时徽注意力都在游戏上,随意说:“进去了坐哪?万一破坏了现场我可说不清。”
兰九畹点点头,然后就倚在墙上玩手机,顺便发了消息告诉兰锦屏今晚得迟点回去。
柯景行开车载着副队常裕和其他几个警员前往案发现场。
“现场在城中区的一处小区,竹韵幽府,报案人是一个万城大学心理系的研究生,时徽,男,22岁,他回家后看见自己父亲死在家中,死者是时天,男,49岁,与妻子尹文岚八年前离婚,时徽后来几乎是归尹文岚管,时徽发现父亲死后,便随即报了警,具体情况还要到现场才能知道。”副驾驶上的常裕汇报着。
看着手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柯景行说:“我估计案件不会太复杂,等这个案子结束就可以好好休息,城中区多少年都没出一个复杂的大案了。”
葛覃抱怨着:“老大,你别说了,你这一说准没好事,非酋再世的人没有发言权。”
柯景行不服气:“这是我这么多年办案的经验和直觉,和非不非没关系。”
“呵呵。”葛覃冲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个大大的白眼,一个出门买菜都能遇见抢劫犯,集体聚餐都能碰见打架斗殴的,出去唱k遇见酒驾差点搭在路上的人,哪来的自信说出这句话的。
柯景行说:“你以为我愿意加班吗?最近忙成这样,一堆总结报告都没写,之前好不容易谈了一个昨儿又吹了,我现在都有电话铃ptsd了,一响心里就犯怵。”
一说到这,后面的人就来精神了,白杨好奇地伸着头,一脸坏笑:“哎,老大,什么情况?跟哥几个说说,让咱们乐乐。”
要不是在开车,柯景行真想给他脑袋来一下,他叹了口气:“人家觉得我太忙,加班太多总是不陪他,上周发消息说分手,结果我当时忙得连手机都没看,关键是这破手机还吞消息,我前天才看见他说分手的事。”
白杨嫌弃地说:“就这样啊?什么人啊?还要人陪?不能理解一下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吗?”
葛覃趁机嘲笑他:“你之前不也被人甩了吗?你还要死要活地求分手,现在还好意思说人家。”
白杨看着一旁留着短发翘着二郎腿的人说:“一拳能干趴十个男警的葛警官,你到现在连对象都没有过。”
葛覃白了他一眼,然后对柯景行说:“不是我说,队长,你虽然长得不错,家境不错,个高腿长有腹肌,但怎么每次都是招烂桃花?我认识你这几年,你说说你交了几个绿茶了?几个白莲花了?”
柯景行:“你以为我想,还不都是我妈逼着我早点定下来,我现在觉得还是搞事业最好,爱情什么的都是个屁。”
“你爸妈够开明的了,还能接受你是弯的,你都29了,再不找就真的得”白杨接收到柯景行从后视镜里含有杀气的视线,立马噤声。
没一会儿,柯景行他们就到了竹韵幽府,后面的车也都到了,他们在保安指引下找到了报案人说的楼,然后一起上楼。
到三楼半的时候,柯景行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玩平板的时徽,还有站在他身后玩手机的兰九畹。
“卧槽。”葛覃在静寂中发出小小声的一句国粹。
这俩人也太帅了吧!可以说已经没法用帅形容了,斯文儒雅,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葛覃把自己所学不多的词都扒出来,也不够形容这俩人有多帅,而且和警局里那群肌肉糙汉不是一种类型。
她忍不住抓住白杨的衣服一角,她的劲不小,白杨都怕自己这淘宝25元一件的t恤被她扯坏。
柯景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说:“我是万城市局刑侦支队队长,柯景行,请问是谁报案的?”
时徽站了起来:“是我。”
柯景行这才好好打量了他,时徽的穿着很简单,白色的t恤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的宽松衬衫,空空荡荡的藏青色工装裤显得他十分清瘦,背着卡其色单肩运动休闲包,整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的感觉,看起来就像是刚上大学的大学生。
“怎么坐在外面?”
“怕破坏现场。”
“还挺懂,”柯景行看向他身后的人:“这位是?”
时徽说:“他是我朋友,今晚在他家玩,他送我来的。”
兰九畹不论是长相还是打扮都很出众,他穿着很淡青色的衬衫和白色印花直筒裤,脑后留着一截狼尾,随意的扎着,发尾搭在肩头,嘴角似乎一直含着浅笑。
柯景行点头示意来一下就说:“我们现在要勘察现场。”
时徽说:“您请。”
柯景行他们一进门就闻见浓烈的酒味,他们戴好鞋套和手套,进入现场。
几个警员纷纷开始忙起来,柯景行问时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死了?”
“十点三十二。”
“记这么清楚?”
“我时间观念很强,我当时正好到家门口,我会习惯性地看时间,我做事之前都喜欢看一下时间。”
柯景行点点头,继续问:“你父亲很喜欢喝酒吗?”
“应该吧。”
“应该?”
“他是喜欢喝酒,但是他以前不会在家喝酒,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柯景行挑眉:“怎么不知道了?”
时徽礼貌地质问着:“这位警官,你们调查之前难道不应该把死者生前关系搞清楚吗?”
柯景行:“……”看不出来,这看起来很乖的小家伙还有两幅面孔。
时徽没等他回话就继续说:“我父母离婚了,我自己住,我母亲最近去了城北区工作,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