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呢?”
“是心口处,刺穿了心脏,一击毙命,非常干净利落,另外,凶手割开了死者的几处动脉,应该是想放血,手脚筋也被挑断了,所以台上发言的学生才会说有液体滴下。”
饶是柯景行经历过不少命案,但是这种深仇大恨的血腥案件遇到的属实不多,他感觉被挑断手筋脚筋的好像是自己,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人是结了多大的仇。”
穆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吊住死者的绳子应该是从死者衣服上撕下来的,材质和款式都是丝质,不结实,所以容易掉下来。”
葛覃把学校领导带来了:“老大,这是学校副校长,姓周,周校长,这是我们刑侦支队的队长。”
“柯队长好。”
“周校长好。”
柯景行问:“刚刚事发时,周校长是否在现场?”
“在在的,因为今天是和万城大学交流指导,所以就由我接待的。”
“你们这个台上金属架,有没有地方可以上去的?”
“可以说有,不过不太好上去,您跟我来。”
周校长把他们带到了后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小门,小门后面就是舞台金属架,从这里能看见上面镂空的平台,周校长说:“这里是唯一通向上面的地方,这里是小会堂,所以没有别的地方,如果有灯光调试维修,或者是舞台维护,问题不大的,就普通梯子就行,如果问题大的,就会从这上去,也只能顺着金属架往上爬了。”
柯景行看着这个高度,说:“所以凶手是怎么带着一个身高至少1米65的女性爬到这上面的?就一个人爬身手体力不好的话,也很难爬上去,何况还是走到了中间。”
柯景行看了看这个金属架,然后利索地爬了上去,葛覃说:“哎,老大,你上去干什么?”
“上来看看有没有线索,你也上来。”
“你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爬那么高的金属架吗?”
“你少来,警局运动会里的障碍赛你可是能把所有男警都比下去的。”
葛覃无语,卷了卷袖子就往上“蹿”。
柯景行和葛覃蹲在上面,葛覃说:“靠,怎么那么高,这东西还是镂空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啊,哎,你别挤我。”
“你旁边那么大的地方你怎么不去?”
“我上来就只有这里可以扶着的,这里和走钢丝没区别啊,没准一不小心我人就漏下去了。”
柯景行:“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你怎么那么笨?”柯景行嫌弃地说着:“如果凶手是有两人,那不可能说再带着个死人上来的,这里也不可能是第一现场,不然把人骗到上面来更困难。”
“那就是用了什么工具把人吊上来的,而能不惊扰到别人做到这些,只能是学校里的人。”
“目前这是最合理的猜测,”柯景行慢慢向中间爬去:“跟上,到中间看看。”
柯景行在血迹旁坐着,坐在着金属架上的确不太舒服,葛覃问:“到底是什么姿势才能让人挂在这那么久,到今天下午才被发现?而且来布置场地的人真的看不见吗?”
“不好说,谁也不会没事抬头看那么高的舞台,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没人会来会堂吧?”
“对,已经六月末了,都进入复习周了,他们心理系的交流会也是期末考核的一种,并且在之后的实践周也会有各种交流学习。”
“所以这个尸体出现在这绝对不是巧合,既然凶手敢把尸体吊在这,那就是希望尸体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有人故意让那么多人看见,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时候有人用会堂?这个时候对于不了解学校的人来说,应该不会选择在会堂,吊在图书馆都比在这要惊心动魄。”
“老大,你说话真是膈应。”
葛覃抠着那个东西,音响里发出很大的杂音。
穆怿抬头问:“你们在上面搞什么名堂?”
葛覃:“我们发现一个东西,现在看应该是个话筒,你忍忍啊。”
葛覃把话筒取出来,说:“这应该是夹在衣领上的小话筒,还是蓝牙的。”
“刚刚时徽说他在交流会时听见了声音,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东西,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柯景行说:“行了,下去吧,这里应该没什么了。”
“好。”
柯景行下去后,白杨从外面回来,柯景行看他精神状态还不错,似乎没有被目击者给搞崩溃,问:“问得怎么样?”
“我的天,老大,你是不知道那些心理系的学生有多可怕,我去那边问话的时候,那些学生叽叽喳喳,我们一开始都怕有些学生胆小情绪失控,没想到开始问话后才发现,他们害怕过后,一个个恨不得化身福尔摩斯,还给我们分析案件,说得头头是道,连昨天晚上那个台上讲话的男生几点吃饭,吃了几粒米都说得一清二楚。”
柯景行失笑:“都是中二病犯了,所以问出什么来没有?”
“说法都差不多,和刚刚时徽说的一样。”
“那他们有没有同学不在?”
“没有,他们都参加了,心理学总共就四个班,一年级一个,大四的今年毕业都不在,只有三个年级的,每班会前都是做了考勤的,而且和期末挂钩,谁都不会说无故缺席。”
“看来死者并不是心理系的。”
“应该是这样。”
“学校还有多久放假?”
“刚刚问了校长,放假早的有人下周末就走了,放假迟的还有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