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叔侄二人就来到了一处顶着弧形铁架的大门门头的进出口。
不锈钢材质的门头管架上焊接着六个鲜红的大字:“川东市钢铁厂”。
五伯父走在前头领上了路,杨天跟随着,
踏着楼梯间的梯步,一步一步的,天花板上面安装的灯泡似乎配合着步伐,一闪一闪的。
看了一眼灯泡里的钨丝闪闪烁烁的,一会儿通体燃烧着,一会儿又快的熄灭着。
伴随着这种比较有规律的节奏,依着楼梯间的梯步,向上环绕着走了四层,就来到了五伯父的家门口。
只见门前的布帘拨到了一侧,门内的木门半开着。
门上的铁质握把布满了暗沉的锈斑斑点,仿佛是专为了凸显锁芯里黄铜的光芒。
“天儿,快,来坐下,这儿有水果和点心,你随便吃!”
“哦,我还给你凉了一杯白开水!”
“啊!还有啊,电视柜旁边有饮料,你随便拿!”
“好的,谢谢啊!五伯母。”
五伯母姓朱,中等身高,有着丰韵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
五伯父在8o年代末当兵回来以后,仰仗杨天父亲的关系转业来到了川东市钢铁厂。
夫妻二人在钢铁厂工作期间,经厂办主任的介绍和撮合下组建了小家庭。
五伯母的父亲、母亲都是钢铁厂的老一辈职工,正宗的国营大厂子弟。
五伯父娶了五伯母以后就安心在钢铁厂厂办担任起了专职驾驶员。
几年不到,他俩也迎来了家中的新成员,小宝贝。
也就是杨天其中的一位堂弟—杨锐。
眼看着五伯母一头浓密的黑烫成了大波浪卷,肉肉的双耳耳垂下闪烁着一对带吊坠的黄金耳环。
只见她在茶几和电视柜附近操持了一阵以后,回头看了一眼五伯父就转身走去了厨房。
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五伯父坐在茶几旁的布料沙上,端着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水。
一回头他就鼓起那一双大眼睛,微笑着看了看杨天:“怎么样?天儿,军训还受得了吗?”
接着又从衬衣胸前的兜里掏出了一盒阿诗玛香烟抽出来了两支:“来,要不要抽一支烟?”
坐在茶几正面沙上的杨天一瞬间有些尴尬。
五伯父再次笑了笑:“都十六岁的小伙子了,就抽个烟而已嘛!没什么的,来……”
眨眼之间,杨天就伸手接了过来,连忙掏出了裤兜里的打火机,面对五伯父递了过去。
“不拘礼,我自己来!”
五伯父连忙摆了摆手。
送至半道的打火机一瞬间就折返着回到了自己的面前,杨天也自顾自的点燃了手里的阿诗玛。
随着客厅里烟雾弥漫开来,氛围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突然之间,伴随着一只小手掀开了门帘,一个小身影便掠了进来。
“锐锐,你看看,谁来了!”
“啊,是天哥哥呀!爸爸,天哥哥来了!”
还在上小学的杨锐笑盈盈的扑向了杨天。
眼看着一只手里夹着燃烧着烟屁股的阿诗玛,杨天连忙腾出了另一只手立马拉住了杨锐的小手。
急忙又把烟蒂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边又看了一眼五伯。
“五伯,今天周末啊!弟弟怎么还在上学吗?”
“没有啊,你弟弟刚刚到他外公家里玩去了。”
“这不,正好赶回来吃午饭嘛。”
“说到这儿啊,我提前给你说一下,今天下午我和你五伯母要出去打麻将,你就在家里陪着弟弟玩啊!”
“到了晚上,咱们再一起出去吃火锅。”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