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夫啊,您看看我这手,这上面长了些什么东西?”一个中年人快步走近诊台。
“先坐,我来看看。”荀长让中年人把手放在诊台,展开手臂,无数斑斑点点密布在他的左手手臂上,让人看着觉得恶心。
“这应该是某种不干净的东西,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荀长开口问道。
“就去了山上砍柴,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东西擦到了。”中年人想着,又说道,“他这个东西虽然不痒,但是看上去很恶心,然后还好像不停的再长,前几天还只有一枚铜钱大小,现在我整个手上都是的。”
“这有可能是吸血虫毒,等我给你开点方子,你先吃两天,如果这些黑斑变红了,那就是有效果,然后你还要到山上把那些有可能擦到手的树叶还是什么拿过来,让我分辨一下。”荀长讲解道。
写完方子,荀长喊着下一位。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席阳平静的做了下来,伸出手让荀长把脉。
“心脏平复许多,但是其他内脏也有些许受损,你出去做了什么?”荀长问道。
“宰了几个红花的成员。”席阳轻描淡写。
“看得出来,你这脸上的淤肿还没消。”荀长轻笑了一声,“林易校尉今天过来不止是看病吧。”
荀长开始写方子。
“年关将至,该杀人了,不知道你做好准备没有?”席阳冷目无情。
“其他人员已经布置过去了,只等着你到位了。”荀长摸了摸胡须,“这是调养身体的药,这几天把状态调整好。”
“可以。”席阳接过药方,去到药房抓药。
冷涩的寒风吹来,天气逐渐让人的反应变慢,日头下落得却越来越快,晚上比平常时候来得更早了,冬天的花不剩几朵,树木的叶子掉光了,那几棵常青树便成了这片林子里唯一的点缀。
林子每天都有打扫,地上显得干净,扫林子的人住在林子中的一个小茅屋里,茅屋不大,但是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小茅屋有一方院子,院子不大,院子里还可以喂得了鸡鸭,鸡鸭不大,像是刚刚买来的崽子,要喂大一点,还得几个月。
院子里有个老农般样子的男人在撒着混着裨稻的苣草,鸡鸭崽子围在他的脚边,不停的争抢着食物,而这时戚合感觉到了一股气机,他停下了撒饲料的动作。
“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戚合看着在院子外一步一步靠近的席阳。
“我还是想试一试能不能把你杀了。”席阳站在院子外二十步的地方。
“你可以试试,或者你等我喂完鸡再说。”戚合丝毫不惧,嘬嘬嘬的把鸡崽子引到鸡笼里。
这才不慌不忙的理着衣服,走出院子。
“你想怎么打?”戚合根本就看不起席阳。
“当然是你死我活!”席阳一步进前,手上一道鞭影闪过,拂尘被他装上了蚕丝、马尾做成的尘须,此时被他绞缠到一起,化作一条短鞭抽向戚合。
戚合随手从地上踢起一根略有弧弯的树枝,迎了上去。
拂尘与树枝相碰,树枝瞬间炸崩,碎片迸射,遮蔽席阳的视野,戚合随即一掌拍在席阳胸口,而席阳不闪不避,接了一记,然而奇怪的触感让戚合疑惑。
席阳自然不会因此庆幸,只是为了防御戚合的摧心掌,在胸前佩戴了一面贴身铁甲。
见到席阳面无变色,戚合眯起眼睛,迅退出十数步,躲掉了席阳反打来的一拳,可席阳咄咄逼人,转动拂尘,铁杵尾锤打出,戚合却是提步上前一架,卡住拂尘落下,随即擒住席阳持拂尘的手,往自己身后一引,拉得席阳身子一歪,似有破绽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