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是这个家族的人吧?
冯智佑想了想,便是让管家请这个人进来自已小院书房,嗯,要礼遇一些。
让小云准备好茶水,便见管家带着一位峨冠博带的四十多岁汉子进来。
“某公输言冒昧来访,多谢公子接待。”
“无妨,长者客气,还请坐下说话。”
“不知长者何来?来此有何要事?”
“我叫公输言,来自,嗯,一个古老的家族,听说陛下欲在岭南开办皇家书院,此事可真?”
嗯,古老的家族,可不就是隐世家族吗,看来是史上那个公输家族了。
“哈哈哈”冯智佑心内不由狂笑起来,这真是想磕睡遇上枕头啊。
“当然,此事为真,而且书院名称还是陛下题写的。”
“听说还讲授恪物学?”
“当然,书院的课程都是我规划的,陛下是名誉院长,但并不过问。”冯智佑淡然说道。
“嗯,某想问问书院可是需要教习?”
教习?想来书院当老师的?
冯智佑想了想,从桌上拿出几本书,递给公输言:“这是我写的教材,你看一下,能看懂几成?”
《算术初阶(上)》、《算术初阶(中)》、《算术初阶(下)》,《恪物初阶(上)》、《恪物初阶(中)》、《恪物初阶(下)。
这六本书是冯智佑写的书院教材,基本按后世初中生的水平来编撰的。
公输言对着冯智佑一礼后,方始接过六册书,仔细看了起来。
至于要先施礼,这是此时唐人对学识的尊重。
冯智佑倒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等着他慢慢翻阅。
这可是条大鱼,冯智佑有着足够的耐心来等着此人的表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小云已经过来续上几遍茶水了,但公输言只是看了个大概。
“公子学究天人,这几本书体系完整,相互补充,实乃恪物学的集大成者了,为何还只是初阶?后面可是还有更高阶的?”
“当然,这只是初阶的,后面的高阶教材,我还没写出来,长者可是看懂了几成?”
“嗯,时间比较紧,我只是大略翻了一下,但也看懂六成。”
公输言有些惭愧地说道。
可以啊,前世时,这些学识自成体系,虽然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水平,但对于此时能考及格还是不容易的。
毕竟此时在恪物方面的学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并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
为什么在华夏,儒学一直压着工学打,除了统治者的需要外,工学传承不系统、不完整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长者既然初略翻阅,便能看懂六成,自是有资格来书院当教习的,只是,我很好奇,长者是如何知道陛下要在岭南开办书院的?”
要知道,岭南要开办书院,已经传遍长安,但在岭南,还没有公开,知道消息的也还只限于府里的廖廖数人。
因此,冯智佑对于对方的身份和消息来源很是好奇,这个是一定要问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