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应聘,路畅路过了一家名叫鸿晟海庄的海鲜酒楼,看到门口的招牌上写着招聘服务员,路畅看到招聘启事上有一条工作时间四点到晚上九点信息,路畅动了心。目前一时找不到工作,而这家酒楼的这条招聘信息,白天空闲时间相对多一些,这样可以在不影响自己找工作的情况下,能赚点钱。
纠结了两天后,路畅来到了鸿盛酒楼,做了一名只上下午班的服务员。主要工作是端盘子,打打下手还有收拾桌子和一些杂活。如果有客人吃饭到很晚,服务员们轮流留人加班,没有加班费。一天二十块钱,月结。
路畅也试过几份工作,都不理想,好在路畅在那家酒楼的工作属于临时工和钟点工的性质,所以路畅丢了工作还可以继续去那里做事。
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而且还是个女孩,在酒楼端盘子,在九十年代末期,是难以想象的。
七月初的一天,吴广哲很晚才回来,比路畅还要晚。
“路畅我们去楼下走走吧。”
“你怎么了,好像有事的样子。”
“我先下楼等你。”
路畅换好衣服来到楼下,看见吴广哲盘腿坐在路沿上。看到路畅,吴广哲站了起来来:“路畅,我有事跟你说。”
看到吴广哲的神情,路畅隐隐有些不安:“什么事要下楼来说?”
“路畅,我要回钟山去。”
“回钟山?什么意思?你是要回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路畅追问道。
由于工作失误,给公司造成损失,吴广哲丢了工作。半个月来吴广哲每天早出晚归,没有找到新工作,在和家里沟通后,吴广哲决定回钟山。
“你在这里好歹打拼了两年多了,甘心就这么回去吗?”
“都白干了,还谈什么打拼。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去我爸朋友的公司上班。”吴广哲没有告诉路畅,他父亲这个朋友,就是沈嘉文的父亲。
“路畅,还有一件事情。。。。。。我对不起你,路畅。”
“什么?”看到吴广哲不敢看自己,路畅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吴广哲神情恍惚:“沈嘉文也回钟山。”
“沈嘉文?”路畅似乎懂了。
和大多数异地恋一样,总有一方会先撤退。吴广哲和沈嘉文是相约一起来的诸海,没想到被路畅的到来打乱了吴广哲撤退的步骤。
那工资条本就是故意给路畅看的,想要路畅知难而退。结果事与愿违,路畅是一个倔强且不服输的姑娘,愣是选择了去酒楼做服务员,也要和吴广哲同甘共苦。
吴广哲回钟山带上沈嘉文。这是准备摊牌的节奏了。
吴广哲也有过思想斗争,最后选择了沈嘉文。
路畅和吴广哲之间爆了他俩认识以来的第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唔…可能这不是争吵,也许在这个过程中吴广哲争辩过几句,但更多是单方面承受着路畅的宣泄。
路畅提出了分手,吴广哲如释重负。
当初路畅满心希望的来了诸海,而吴广哲背叛的打击,几乎摧毁了路畅,在那套一室一厅的房间里,路畅把自己灌醉了好几次,喝醉了得路畅就在房间撒欢,再就是跟着电视机得广告念广告词,唱广告歌,没有广告就换台找广告,然后继续跟着念广告词唱广告歌。衣服也不管洗过没洗过,都扔洗衣机里洗。边唱歌边煮泡面,煮好了又不吃,第二天清醒了倒掉。疯够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到了晚上再把自己灌醉。整整五天,路畅一身邋遢,屋里一地酒瓶。
第六天,路畅把自己和屋子收拾干净,来到了鸿晟海鲜酒楼,当了一名正式的服务员。上班时间早上九点到下午一点半,然后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一个月有四天休息,不能连休可以调休,但不能是礼拜六和礼拜天,月工资一千二,包两餐工作餐。
房租都得一千二,路畅在鸿盛酒楼的工资全部得用来交房租。说不上来的原因,路畅倔强的不愿意换房租便宜的地方住。
最后路畅以让出卧室,自己睡客厅,房租平摊的条件,找到了一个女生合租。
路畅反思了一下,求职和感情都败的一塌糊涂,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强势,性格太强烈。
路畅用一个月仅有的四天休息,继续寻找去合乎条件的公司上班的机会。
在鸿盛酒楼,路畅时常会被分配干些粗活,这还好说。来酒楼吃饭的客人各色各样,难免遇到不规矩的客人骚扰。
路畅想念母亲,也有过后悔不该跟父亲闹别扭。但路畅的性格使然,不会就这么溃逃,直到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我不会在鸿盛呆很久的。”
这时候的路畅,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说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