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天极跟三山闹过一阵,三山后来迫于压力给子修赔罪,让楚异给骂回去。
人都废了这会赶来赔罪有意思?
假惺惺。
“年少无知,就知道逞英雄,等失去灵力修为再也拿不起剑后,才觉得后悔。”子修咧嘴笑骂,“我费心费力的,怎么就救了那么些个玩意,不管是凡人还是修者,一个个的都又蠢又坏。”
“聪明又善良的人太少,跟他们一对比起来——”子修哼声说着,“还不如不救。”
楚异当他心有不平,没有多说什么,沉默地陪他喝着酒。换做是自己,也没法肯定的说没有遗憾,或一瞬也不后悔。
子修睁只眼闭只眼看他,开始心机大吐苦水,让楚异陪自己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完整坛棠花酒。
酒水见底后,子修问他:“还喝吗?”
楚异:“喝
。”
子修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确定?”
楚异嗯声,冷冷地看他:“但这次你可别在酒里放药了。”
子修:“……”
他夸张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异没说。
铃萝让越良泽给他发的传信里还有一句:别喝子修师兄的酒。
“你想干什么?”楚异站起身,抓着酒坛居高临下地看他,眼底深处却有一点复杂和恼怒。
子修无辜地举着手跟着起来:“你别激动嘛,我干什么,我就看你最近太累又受了伤想让你睡得好一点。”
“真的!”
作画的云守息忽然又将笔摔过来:“吵死了,闭嘴。”
两人同时顿住,安静片刻后,又见云守息自个笑起来,重新拿起笔画着凌乱的线条。
子修摸了摸鼻子:“三掌门这,到底疯没疯?”
楚异朝他走去:“你别转移话题,到底想干什么?”
“停!”子修喊了声,楚异就真的停下,他皱着眉头,脸色略显难看。
他并不想停下,但身体却被什么东西禁锢着。
“以防万一你不喝,气味上也做了手脚,剑修做不成,咒律用不了,药典总要精通一些的。”子修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在这陪我喝一宿,等天亮后咱们再出去。”
楚异冷脸道:“费子修。”
连名带姓。
子修依旧是平时那副嬉皮笑脸,拦着他的肩膀说:“别生气嘛,我保证就这一次。”
他似变戏法般从身后又拿出两坛棠花酒来放桌上,笑
着给云守息倒了杯:“三掌门一起喝呗。”
铃萝提醒完楚异就看见身着天极门服的琴鸢从风天耀身旁走过,朝山道上方的她跟越良泽走来。
这熟悉的眼神让她握住了腰间剑柄,岁雾嚎道:“来啊!再打啊!谁怕谁!”
天道:“我不是来打架的。”
岁雾:“你可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