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泉没有犹豫,直接点到加十!近乎三年的寿命就这样流水般逝去!
轰!
方泉脑海中宛如炸响一道雷霆,平日里的纷乱杂念竟被一扫而空,他从来没感觉大脑如此清醒过!
这并非是强行消去他的情绪,对未知威胁的恐惧,对未来前景的迷茫,这些深藏的情绪都还在,但方泉却不再受这些情绪的影响去判断事情!
“静心一物,俗念不扰!”
方泉眼神明亮,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但不过一会,他便有些精神疲倦的从这种清澈透亮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尽管内心依然平静,却不似之前那般强大。
“这是一种精神修行上的境界,但以我的精神力量,还无法一直保持在这个境界。”
方泉心中有所明悟,也没有强求,虽然不能时刻保持,但也能带给他巨大的帮助——那股穷奇图带来的杀意,已经被压制在了一个渺小的角落里,根本无法动弹!
“嗯?再往下点,要一千天?”
方泉本想继续,却现再点竟然要十倍的寿命!方泉顿时放弃了这个打算,他的寿命现在还不多,如今静心加十已经足够满足他的要求,剩下的寿命他打算留给更合适的花气。
“花气加十似乎就有一个质变,如果把剑骨点到十会生什么?”
方泉将目光移到剑骨上,但点一次要将近一年的寿命,点到十要将近七年的寿命,如果只是加几把剑的话,似乎用处不大——点了!
方泉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果断加点——七年而已,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攻击型花气,优先点满,没有毛病。
“寿命可以再赚,保命手段先拉满。”
当方泉将剑骨一次性点到十之后,在原地站了片刻,便神色大变,差点就摔在了地上,他抓住桌角,将自己抵住,浑身骨头都似乎有蚂蚁在爬——
“应该,一次,一次来的!”
。。。。。。
庆元县衙,林老爷一大早便被叫来了这里,原本与庆元县令关系很好的他此刻坐在侧位,脸色僵硬,满头大汗。
“大人,这,这不可能啊!”
坐在他上位的,是一位身穿青蓝色官服的威严中年人,虽有些福,但面貌端正,不怒生威,正是庆元县的父母官,严文轩。
严县令押了一口茶水,轻轻摇头道:“世上无难事,你再努努力嘛,手底下那么多人,让他们多加些织机也就是了。”
林老爷却是为难道:“大人,绸缎庄的产量您也是知道的,今年陈家那边又出了事,新接手的人不熟悉种植,蚕丝产量下降,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就算再增加织机也。。。。。。”
彭!
严县令重重将茶杯放下,冷声道:“林舟,这些事你与我说管什么用?该给的便利我给你了,你要人我给你人,你要我清剿庆元道上的匪徒我也清剿了!如今上面有点要求,你反倒不想出力?真以为傍上烈虎拳馆,翅膀就硬了?”
林老爷面色一变,这已经是极重的话了,他连忙跪下:“大人,实在不是小人推诿,而是真的来不及啊!三万匹丝绸,真的太多了!我们就算是最好的年景,一年也不过八千。。。。。。”
严县令眯着眼睛,打断道:“还有多少存货?”
“。。。。。。算上没出去的,还有五千!”
“在路上,没到的呢?”
“这!这!”
林老爷瞠目结舌,没想到严县令这次竟然如此紧逼,甚至要将已经谈好的订单反悔!这是大毁商誉,杀鸡取卵的做法啊!
“说一声盗匪劫路丢了也就罢了,多给点补偿,下次再填上,这还用我教你吗?上面的事重要,还是你的事重要,你分不清吗?”
“大人,就算如此,也还是不够啊!”
严县令起身,似要怒,但又忍住,踱步了一会,面上突然露出一副笑容,将林老爷了扶起来,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林老弟,我们也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了,以往我不逼你,但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上面催的急,你是行也得行,不行,想办法也得行!”
他凑到林老爷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林老爷越听面色越是白,最后更是张大了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