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泉回过味来,暗道一声老狐狸!
至于什么重伤,估计也是假消息,因为在那之后,烈虎老人又配合明威将军,杀入莲生教军阵中,全歼了这一批莲生教的反贼,这可不像是重伤的人能做出的事情。
而烈虎老人也因为出色的表现,被明威将军破格提拔为校尉,领庆元县的冀州铁骑,只不过缺额需要他自己想办法补——这份信便是写来给丁寒的,让他回去当个副尉,顺便帮着训练青壮。
“什么副尉,分明就是要我去打白工!”
丁寒骂骂咧咧的,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开始收拾东西——不论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官身啊!
校尉是正七品的武官,副尉是从七品,从一介白丁一跃而上,傻子才不去!
是以尽管丁寒嘴上嫌弃,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对了,你去不去——算了,你别去,你怕死的很,来军里岂不是每夜都得做噩梦,你娘们也快生了,折腾这干啥!”
丁寒大气的拍了拍方泉的肩膀:“不过你放心,师父给你留个什长的位置,什么时候来都有!”
方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能再大方点吗师父?我也可以做校尉啊!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要去的打算,信中烈虎老人让他专心学业,争取考个秀才出来,武功能不展露就不展露,有碍仕途。
另外信中还提了一嘴:
“明威将军仁善,只诛恶,未斩流民,却将改稻为桑的那几个县令和大户都抓了起来,全部抄家,将田地又分了下去,安置流民——林家二子林渡及庆元县令,亦在其中,我已为你和林舟美言,免受牵连,此二人却是罪无可恕,押入冀州府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方泉心中一暖,不愧是师爷,想事情就是周到,至于林二老爷的下场,他亦是早有预料。
“对了,岳丈那边。。。。。。”
方泉突然想到了林老爷和祖母,他们似乎还一直对林二老爷抱有期望,但这期望,终究只是泡影。
和丁寒约好离开的日子,方泉就拜别了师父,将消息带回了现在的林府,前厅里,林老爷正和一个金碧眼,高鼻深目的番邦男人谈笑自如——这是番邦的丝绸商人,林老爷做生意还是有一手的,冀州府市场满了没关系,他去找海外的路子!
而最关键的语言障碍竟也被他硬生生给啃了过去,不得不说,林老爷是真的有点天赋和毅力在的。
方泉对这个和前世某个人种有些像的人没什么兴趣,都是些番邦小国,要不是隔着海,距离远,估计早就被大乾给吞并了,但是这些番邦人有钱是真有钱,对大乾的丝绸瓷器茶叶和各种工艺品非常痴迷,每年都会进上许多。
见到方泉来,那番邦商人便起身告辞了,林老爷寒暄了几句,也没再留。
“贤婿,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坐回位子上,表情神态都很轻松——人有钱了,环境安定了,自然也就没在路上那么畏惧方泉和丁寒了,态度变得自然起来。
方泉亦守礼节,给林老爷问了安后才将庆元县和林二老爷的事告知。
咔嚓!
林老爷手中的杯子一个不稳,竟摔在了桌上,滚烫的茶水淋湿衣袍,但他看也没看,只是怔然道:
“二弟。。。。。。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