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触即分的软糯感,近在眼前的剑眉星目,一只手撑在墙上把她禁锢在身前,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搂上了她的后腰。
拉扯牵丝的暧昧无声地在室内蔓延开来。
阮若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脑子里一片浆糊,警报响个不停。
怎么回事,占据道德制高点声讨对方的不是自己吗?他怎么占了便宜还卖乖了?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嘛?
要命,这双眼睛也太勾人了,还是个睫毛精……
她先前理直气壮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艰难地移开眼睛道:“我,我当时不知道你手里有解药啊!你就不能推开我吗?害得如今后悔莫及……”
“我可舍不得推开,毕竟我对师妹可是心悦已久。何况,是药三分毒,有更好的方式解毒,何乐而不为呢?”
沐宸的眼里闪烁着俏皮的星光,眼见这丫头脸都红了,还在嘴硬,真是太好玩了:“而且,当时你可是亲口说了不后悔,而我得偿所愿,又怎么会后悔呢?”
阮若菱又气又羞,如果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浪荡子,兴许还会被这几句花言巧语给冲昏头脑,如今只觉得骑虎难下,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恃美行凶的幕后黑手,又不会招来猜疑和横祸呢?
“我后悔了行了吧?我认真考虑过了,我们真的一点都不适合,所以,不如都把那晚的事情忘了吧?以后各走各的路,行吗……”
“我觉得挺适合啊,何况,那晚……滋味太妙,怎么能说忘就忘呢?我知道,你也很舒服的……”
“别说了!”
阮若菱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又像烫手一样缩了回去,不敢看他狡黠的目光。
怎么办?对方太不要脸了,说又说不赢,打也打不过……
好在突如其来的“咚咚”敲门声及时解救了她。
“师妹,你还没睡吗?”
是大师兄的声音。
阮若菱像听到了亲人的呼唤,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眼前的男人,冲向门口大喊道:“大师兄快进来!”
下一瞬间,门被踢开,聂隐大步进来,在房内扫视一圈,看向抱臂而立笑容渐渐淡去的沐宸,和花容失色的阮若菱,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前,隔开二人,沉稳地问:“生什么了?沐宸,你怎么在这里?”
阮若菱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微弱声调里是掩饰不住的委屈和恐惧:“大师兄……”
沐宸看了看眼前的场景,觉得有点刺眼,她什么时候跟聂隐走这么近了?
他冷笑一声打断了她:“听闻师妹又回来了,我就来看看而已,没事了就好。对了,那天替师妹解毒一事不必再谢了,举手之劳,往后需要帮忙随时找我就行!我就先走了!”
阮若菱:“……”
她气呼呼地看着那个蛇蝎美男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仿佛刚刚耍流氓的不是他一样。
“你没事吧?”聂隐转头问道。
“哦,没事,刚刚误会了,以为二师兄又想杀我……对了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今天练习太久,手腕酸痛,涂点这个药,明日就好了。”
聂隐递来一个绿色小瓷瓶。
“谢谢大师兄,你太好了!”
“早点休息,明天继续练。”
聂隐转身要走,又回头加了一句:“我会去跟沐宸说一下,让他收敛一点的,放心,在宗门内他不敢乱来。”
阮若菱感激涕零,关了门,赶紧掏出铜镜坐到窗下,想找殷苓吐槽,却怎么都连不上线,镜子里还是一张愁眉苦脸。
今天的月亮肉眼可见没那么圆了,难道说,只有月圆之时,才能打通这个铜镜电话?
翌日,阮若菱顶着两个黑眼圈到练功房扎了半天马步,接着练习扔飞刀,把靶子想象成沐宸,恨不得扎一万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