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树下蚂蚁洞到终于开始建造的鲸鱼岛,这片土地上的事和化石状态的汤姆没有一点儿关系。
被冰霜巨人使用他们天生就如指臂使的冰冻魔法冻结起来以后,魔力在他体内顺着血脉侵入心脏,在心脏里缓慢地循环,打算把可怜的小汤姆变成一块坚不可摧的冰。心脏全不在意身体的死活,在低温的处理下昏昏沉沉,逐渐不再激烈跳动。之前心脏上班了二十年,全年无休,上班强度也大,即使是壮年心脏也有点吃不消。
它想,正好趁着天气凉爽偷懒。偷懒的想法从胸口泵到全身,和汤姆脚底板的石化毒胜利会师。二者简直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这可太好了!
这可太好了!
这可太好了!
汤姆全身上下细胞齐齐欢呼着,全员同意给身体放个假。他现在彻底变成了个低温的石头块,还保持着双手叠放小腹前的姿势,放在下面的右手里还握着他的剑。但是剑也受到了魔法的攻击,风一吹,斑斑点点的绿色锈迹飞爬满剑身。
冰霜巨人体温像冬天的巨蜥一样,需要的是温暖和篝火。所以那对冰霜巨人兄妹现汤姆石不可食用、不能供暖、无法燃烧以后,不满地在汤姆石上踩了几脚。
那个愚蠢的妹妹兴起一脚,踢倒了汤姆石,剑尖恰好戳进了她充满污垢和青苔的脚指甲覆盖的软肉。她痛得惊呼一声,弯腰捡起汤姆石,汤姆石在她手里像个人类小孩的玩具。
“嗖——”空气被女巨人的愤怒一掷灼烧起来。
她瞪着那条令人讨厌的弧线,嘴里骂骂咧咧地祝福那块不能吃的石头砸在地上摔粉碎。
森林说,略略略,就不。
远处连成片的帕尔默树林有幸于在海洋褪去后适应了新的世界,有些树死去了,但是更多树木沉默着长大了,注视着同伴的尸体,堂而皇之地吃点同伴,也不以为意。它们长得又高又直,挺拔地很适合做巨人的拐杖,所以吃够了巨人的苦。后世的科学家通过dna复原出几棵同样的树,从头研究到根部,结论是它们只是普通的树木,木质坚硬,但是面对几年后逐渐多风的帕苏尔平原经常折断较细的上层树枝。科学家们摆摆手,一致拒绝帕尔默树被放入植物博物园的展示柜。
只有一个人跳脚,是现帕尔默树种子的那个小伙子。他指着植物园给的那笔钱续费吗啡影视公司的年度会员。
帕尔默树就是这样一种默默无闻的树,不同于科学家们正在追寻的多种魔法树,它们缺乏对魔力元素的亲和力。魔力元素流过帕尔默树的树干,只会让它们觉得痒痒的。于是在无风的午后,歇脚的行人能看到树枝轻轻摇摆,叶子旋转微小的角度,惊扰起的尘埃在光柱中漂移。
这样温温柔柔的场景少有人见到。
汤姆石像炮弹一样轰击着帕尔默树林。树们躲闪不及,有一棵青年树被砸掉了东侧的几根手臂粗的树枝。
汤姆石却因此稳稳落地,尽管被嗑碎了边边角角,却依然保持了人类正常体征。
——
直到最高大的那棵离群索居的帕尔默树成为了书鱼小镇草创时的地标,树林们脚下站立的平地由于大地底下怪兽的活动而变成山丘,汤姆石手里的木棍换了一根又一根。
极其幸运的行人们能够现被杂草青苔覆盖的他。第一个探险家是国王派来开拓领土的,国王承诺只要探险家从国土走过的路都将分给探险家。但是探险家不认识字,因此不明白契约书最后写的一行字“一切解释权由国王弗朗西斯二世拥有”。探险家想在汤姆石上刻字,证明他来过此地。
第二个砍柴人为了逃避新女王的赋税来到山里,他厌倦了每年打猎种地砍柴,自己却只能吃点野菜的生活。砍柴人第一次把自己背篓里的柴火全部点燃了,柴火烧了整整一夜,把夜空都映得光明了半分。
汤姆石化身过雪人,被柳树枝条插过满头,孩子们管他叫“树美人”。反正他也不辩解。
第三个来到山里歇脚的是商人。他们带着东方的货物,绕过贪婪国王的领土以避免损失大量的商品,几乎是逃难一样逃到山里。商量过后,商人们把一块破碎的瓷片放在汤姆石手中,给随后赶来的家属们留下了自己的信息。
直到最高大的那棵离群索居的帕尔默树成为了书鱼小镇草创时的地标,树林们脚下站立的平地由于大地底下怪兽的活动而变成山丘,汤姆石手里的木棍换了一根又一根。
极其幸运的行人们能够现被杂草青苔覆盖的他。第一个探险家是国王派来开拓领土的,国王承诺只要探险家从国土走过的路都将分给探险家。但是探险家不认识字,因此不明白契约书最后写的一行字“一切解释权由国王弗朗西斯二世拥有”。探险家想在汤姆石上刻字,证明他来过此地。
第二个砍柴人为了逃避新女王的赋税来到山里,他厌倦了每年打猎种地砍柴,自己却只能吃点野菜的生活。砍柴人第一次把自己背篓里的柴火全部点燃了,柴火烧了整整一夜,把夜空都映得光明了半分。
汤姆石化身过雪人,被柳树枝条插过满头,孩子们管他叫“树美人”。反正他也不辩解。
第三个来到山里歇脚的是商人。他们带着东方的货物,绕过贪婪国王的领土以避免损失大量的商品,几乎是逃难一样逃到山里。商量过后,商人们把一块破碎的瓷片放在汤姆石手中,给随后赶来的家属们留下了自己的信息。
汤姆石手里的物件换了一次又一次,旧时代奴隶制的尖矛头在他手里粉碎风化,人性的自由之光在皇帝的压迫下艰难绽放,同时出现的还有资本主义的萌芽。随着生产力的初步解放,人类社会从蒙昧变得混沌微亮,法师和骑士大都被皇室们招揽,打仗的时候却又藏着掖着不肯用。科学和魔法并不像河水一样泾渭分明,它们从一开始就呈现出相互融合的趋势。
各个种族之间摩擦不断,在人类世界以外,长着翅膀的鸟人和受到黑暗地底力量侵蚀的骨兵潮水般涌向对方,除了把彼此都撞碎融合在一起,再也没有达成任何的成就。矮人和精灵在预言里打死打活了好几次,但是骑着巨鹿的精灵王居然靠着强大的人格魅力和矮人们和平相处。跑来劝架的半身人默默掏出褡裢里的瓜子吃了起来,归根结底这还是个看脸的世界吧。
石头受到了影响,但不多,他体内干涸的魔力源流被数百年的时间侵染拓宽,从滴答滴答变成了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汤姆如果还是个人的话应该能感受到各种魔力在他体内相互打架,想把小溪染成自己的色彩。
最霸道的火系魔力带着高于人体的几百度,把身体部分血管烤成了粘稠的透明液体,却反而保护了其他元素没有深入身体其他部位;水系魔力懒懒地躲在火系魔力源流后面,却阴险地试图包围红色的魔力,绕背,绕背的绕背,最终把自己变成了玻璃血管壁上的点点星光。翠绿的森系魔力努力和打架的魔力们劝架,同时大搞特搞基建,土黄色魔力现在异常的人体内环境中无可隐藏。
这就是世界上唯一的魔武双修战士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