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意思我非常清楚,同样也尊重。但具体人选应当由我来做最后决定。”
瞿温书神色朗然,语气却寒凉,“这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希望简总可以理解。”
简建邺怔了怔,忙道:“理解,当然理解。”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
瞿温书客套的颔,拿过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站起身,“连先生,要搭车吗?”
连夏:“啊?哦,行。”
*
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
更何况是B市最贵黄金掌舵者,“瞿氏控股”的boss亲自开车。
还是那辆黑色卡宴。
连夏不客气的爬上副驾驶,拉上安全带,接着夸张又恶劣的倒吸了口气:“啊。”
瞿温书毫无反应,连眼神都未动。
连夏委屈巴巴:“瞿总,金拱门家原味鸡上的油蹭你真皮座椅上了。”
瞿温书:“坐稳。”
黑色卡宴从隐秘的巷子里开出,在即将进入主路前略微降。
连夏觉得无趣:“你前面放我下去。”
“我要去趟‘皇朝’,顺便带你过去。”
“???”
连夏炸毛:“不是,瞿总,我没有卖给‘皇朝’好吧!下班了,我要回家!”
瞿温书道:“‘皇朝’明天就要做股权转让,你的新合同最好今晚落定。真的不去么?”
已经过了晚高峰时期,八道宽的柏油路上难得显出种清净。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没有立即说话。
红灯。
瞿温书微一蹙眉。
便听身边的人声音清朗的笑了起来。
只要距离够近,留心细听。
连夏现实的声音和他网络上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点。
他的吐字绵软,但分明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犬齿仔细咬过。
无论是什么情绪,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永远上扬,像把绒毛做成的刷子,狠狠在心间挠。
“瞿温书,你真当我跟简建邺简愉他们一样蠢啊。”
连夏想从衣服里摸烟,又记起这套全是宋勘给他准备的,于是一无所获的收回手。
没了尼古丁,连夏眉间难免染上几丝烦躁。
“你拿我当挡箭牌拖延和简家婚约的时间,还想借新合同抓我把柄。”
连夏笑意盈盈,“让我猜猜,哦,新合同已经在办公室挖好坑,就等我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