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楚舟又当着瞿温书的面俯身亲了连夏一口,“哥,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刚看了篇科学数据统计,十九岁每一场能坚持两个小时十六分钟,可到了二十九岁,最多只能有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了。”
“你早就该自觉退出了,瞿温书。”
瞿楚舟推着少年的轮椅,擦过瞿温书的肩膀,意气风的向车子走去。
走了几步。
坐在轮椅上的连夏回过头;“瞿温书。”
瞿温书像被拯救似的猛然抬头。
“虽然你又恶劣又多疑,爱吃醋又高傲,但我还是很爱你给我的‘皇朝’。”
连夏朝瞿温书抛了个又娇又媚的飞吻,“我爱吹过旷野的风,爱风吹草低的云,爱一切的向往和自由。”
“所以我讨厌你,无论是庭书哥哥,还是瞿温书。”
连夏用一根手指凑近唇边,然后在瞿温书的目视中像两人曾经亲密相拥过的无数次那样晗进口中,带出晶莹的丝线和一片潮湿。
瞿温书看到了他白生生的指尖上莹润的水渍。
也看到连夏将手指伸向半空,在雨幕中一笔一笔的虚写。
“老男人,Byebye。”
第二十六章
楚舟的车不比瞿温书的卡宴,是辆Bm的宝蓝色轿跑。
坐在轮椅里的连夏自然不能靠自己上车,于是怡然自得的抱着楚舟的脖颈,任由清纯男大当着瞿温书的面将自己抱起来。
在被妥善安置在副驾驶之前。
被伺候的很好的连夏亲了一口楚舟的侧脸,不吝夸赞:“好棒。”
贴上来的唇软而甜蜜。
楚舟的目光在两人身后的瞿温书身上停了片刻才收回,也露出一个笑:“夏夏,我还有更棒的。”
副驾驶的门被关上。
或许从一开始将人送进医院,某种原本独有的先机就已经被迫失去。
医院的院长和住院部的护士都在一旁,哪怕瞿温书再疯,可以他的脸面,恐怕也做不出当众抢人的事来。
连夏那台造价高昂的轮椅被折叠后放进后备箱中。
楚舟哼了小曲儿,甩着手中的车钥匙,以胜利者的目光重新看向瞿温书,然后开口道:“哥,他是我的了。”
Bm有着不错的隔音。
隔断了车窗外这一幅兄弟眼红的场面。
自然也隔断了瞿温书阴郁极了的神色,掐入掌心的血痕,和血丝遍布的眼睛。
在这一刻。
他不再像是新闻里所说的仁善有礼,矜重不骄的企业家。
更像是因为被抢夺了钥匙,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会让他觉得我比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