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旁若无人。
瞿温书从没觉得自己原来这样像个笑话,也从来没有这样不甘。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上前,不要以失败者的身份站在瞿楚舟面前。
可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连夏身边。
大雨倾盆。
雨滴砸在地面的啪嗒声在寂静中清晰可辨。
瞿温书听到自己说:“连夏,你能不能别跟他走。”
哪怕带着病容。
连夏的脸依旧漂亮又多情。
他唇边甚至还带着润湿的水意,开口却骄纵又跋扈:“那跟你走吗?再被你关起来?”
“我爱你。”
瞿温书道,“连夏,可是我爱你。”
“呸呸呸。”
连夏伸直腿,尽自己的全力给了瞿温书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晦气资本家,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受伤,走开,别来沾边。”
哪怕是在这一刻之前。
瞿温书也从没觉得资本家这三个字有哪里不妥。
他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本就应当为自己的使命全力以赴。
而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腥,是竞争,是残酷的掠夺。
可直到这一刻
他终于真正直接的,从连夏的口中感受到了他对这三个字的极度厌恶。
瞿温书没来得及打伞。
于是如注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又沿着额角落下来。
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
瞿温书道,“连夏,虽然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我为我之前在你面前所表现出的一切裁员,轻蔑,裁夺道歉。”
瞿温书:“但这就是我。我无法彻底改变自我,可如果你真的难以接受,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权衡。”
身体官能下降只是个笼统的称呼,它并不是指某一方面下滑,而是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在减退。
因此连夏其实并没有能将瞿温书的所有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懂了大概。
但连夏歪了歪头,神情真诚:“不用。”
瞿温书微怔。
“我甩了你,是因为我本来就很花心,我厌倦了你的多疑阴郁,厌倦你的表里不一。”
连夏抿抿唇,渣得明明白白,“还有,你老了,我喜欢更年轻的,比如你弟弟。朝气又活力,活应该也比你好。”
站在一旁的瞿楚舟终于笑出了声。
“这句话说的很对,夏宝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