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筝急不可耐地问道:“什么条件?”
“先吃饭,吃饱再说。”
在乔理的要求之下,聂筝终于吃了些东西。
许久未进食的胃在食物涌入后终于不再出那种干涸的痛感,她感到好受了不少,力气也终于重新灌回身体。
可她刚吃完饭,乔理却从沙上站了起来,他把刚取来的文件放进包里,分明是想要走。
“乔理!”聂筝着了急,竟直接叫了对方的大名。
乔理没说话,只是转头指了指聂筝膝上的手机。
意思是之后电话联络。
帮聂筝逃跑不过是乔理的恶趣味罢了,他只是想看看,一贯冷静的崇渐知在现小姑娘跑了之后,该有多么的抓狂。
想想就觉得有意思极了。
即便如此,乔理依旧不想给崇渐知留下什么兴师问罪的把柄,至少在表面上,聂筝逃跑这事,可和他不能扯上什么关系。
乔理不想动脑子,更不想在这事上面费太多的功夫,于是索性找了个最简单粗暴的法子。
离开崇家后,他算好时间,在傍晚时分让秘书随便找了个拿钱办事的混混,朝崇家的公寓放了把火,又装成上门讨债的,边骂边砸门。
这事属实有些缺德,可乔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让混混假作要债,认错了门,是闹出了这么一桩荒唐事。
混乱之中,保安无暇顾及聂筝,而被忽略的聂筝只要看准时机,就能轻松从房子里逃出去。
一楼大门的密码,他已经通过手机给了聂筝。
计划格外顺利,聂筝趁着那混混薅着保安衣领要债的功夫悄悄逃跑,出门时才现那混混只不过在门口燃了个火盆罢了,虚惊一场。
刚出小区,聂筝照着乔理给自己的路线图,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对方来接应自己的车,开车的男人正是乔理的秘书杰森,他将车开到市中心,便要把人放下,怎料聂筝竟赖上了乔理,死活都不下车了。
“我身份证和其他证件都在我哥那……你救人救到底,给我找个住处,再送我到派出所补办个临时身份证,证件办好之后我绝对不再麻烦你了,好不好?”
“不好。”
乔理无视聂筝的请求,正准备挂断电话,任凭对方自生自灭时,聂筝又小声说了句:“求你了……”
真该死,乔理心想,我怎么就心软了呢。
他当时不知道,对她心软,不过是一切故事的开端罢了。
清晨落地机场,崇渐知刚开机,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是颤颤巍巍,保安告诉他,聂筝偷跑了。
跑了?
“怎么跑的?”
保安将聂筝逃跑前后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对崇渐知复述了一遍。
只是乔理在失踪前曾来过崇家这事,被他们当做不重要的细节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崇渐知掏出手机给聂筝打电话,却是始终占线。
从保安的叙述来看,聂筝这次的逃跑必然有人做帮手,在他家门口搞出这么一通好戏,为的就是吸引两个保安的注意力,让聂筝有空子可钻。
和聂筝关系密切的人除了那个白朝朝,便是樊敏哲了。
白白朝朝正和家人在国外度假,而那樊敏哲,崇渐知早“关照”过他父母的公司,勒令他们看好自己的宝贝儿子,现下樊家该已经将儿子送出了国。
还有谁能帮聂筝呢?崇渐知想不通,掏出手机打开了监控视频。
随着视频播放,崇渐知脸色越阴沉,他竟在自己家里见着了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