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筝跟着他去了底下车库,这该死的巧合,竟碰见了Richard。
当着洪岩的面,聂筝只好装作一副不认识Richard的样子,而对方根本没理解她的意思,或许是见着她身边跟着个陌生男人,Richard又替自家老板操心起来,原本都上了车,又从车上下来,隔着几米的距离将聂筝给叫住了。
“聂筝,你要去哪?”
“和同事吃个饭……”
此时洪岩也嗅出些危险的气息,开了口问道:“这位是?”
“也是公司同事。”
一个“也是”让洪岩更加不悦,他皮笑肉不笑地对Richard点了点头,拉着聂筝就要走。
“班长,你松开我,我自己能走。”
听见聂筝叫那人班长,Richard终于有些印象了,在湛州的时候,他曾和这位班长有过几次照面,因为都在暗处,对方自然不认识自己。
但记忆中的这个班长,要比现在胖上不少,几个月没见,他怎么一下子这么瘦了?
另一头,洪岩带着聂筝去了一家他精心寻找的餐厅,路上,他试探地问聂筝:“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同事吗?我怎么没在部门见过他呢?”
“徴越这么大,也不只研部一个部门啊,你刚来,没见过他也正常。”
“我记得你不怎么爱社交的,怎么到了徴越,别的部门的人都认识了?看他长得一表人才的,你们俩不会有什么别的关系吧?”
面对洪岩这种无厘头的猜测,她很不舒服,也有些无奈,不想和对方多费口舌,只道:“这是我的隐私。”
聂筝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可洪岩却依旧像是听不懂似的,他话锋一转:“聂筝,我是为你来的宁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莫名其妙被扣上了帽子,她更觉得别扭,内心叫苦不迭。在大学的时候洪岩就对她照顾有加,但聂筝自问是个有分寸感的人,与他从没有过过同学关系之外的相处,可洪岩却将这分寸感当做了聂筝的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拒绝当成了欲拒还迎……
“我吃好了。”她起身,“账我刚刚已经结过了,明天还得上班,我就先走了。”
“你就跟我这么见外吗?”
洪岩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没有啊,你想多了班长。”聂筝拿起椅子上的包,“我家挺近的,走着就到了,明天见。”
望着聂筝远去的背影,洪岩目光从刚刚的柔和变得阴翳,他偷偷跟在了她身后,与她保持几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直跟着聂筝走到小区门口,他还想要再进,可小区安保却将他拦住。站在小区门外,洪岩只扫几眼,现从这小区出入的车子至少都是百万起步,他心里的怒意越浓郁,心想聂筝在回宁江这段期间一定是傍上了什么金主,在学校的时候明明那么困难,怎么回到宁江就住进了这么高档的小区?
“贱人!你等着。”
撂下这句话,洪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刚回到家,聂筝见崇渐知在客厅坐着,没拿电脑,也没拿文件,就只是干巴巴地坐着,不像在工作,倒像是在等人。
“哥,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他抬头,又是那种隐忍的表情,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些:“你知道这么晚了,才想着要回家?”
聂筝不明就里:“和同事吃了个饭。”
“是同事还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