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
「可能。」靳司讓說。
以前因為工作的關係,大腦繼續時刻保持清醒狀態,就很少喝酒。礙於他沒有夏冉天生的好酒量,後天又培養不夠,現在兩杯白酒就能讓他頭暈,再摻點其他洋酒,腳底就飄飄然,辨不清南北。
他扯開領帶,仰躺在床上,胸口有明顯的起伏。
夏冉嘆了聲氣,「你先把衣服換了再睡。」
她湊近他的時候,他身上的酒氣更濃了,「太臭了,還是先洗個澡吧。」
「沒力氣。」
夏冉從他的話音里聽出了深深的醉意,後來她用手指輕輕戳他的臉頰,他也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流露,過了差不多兩分鐘,他才遲緩地有了其他反應,握住她肆意作亂的手,抵在唇邊吻了一下。
「冉冉。」
挺突然的稱呼,夏冉愣了一瞬,解他襯衫紐扣的另一隻手跟著停下了,耳朵湊過去,他卻不往下說了,她耐著性子問:「你想說什麼?」
他還是只顧著叫她:「冉冉。」
「在呢。」
「困了。」
「……」
白期待一場,夏冉不輕不重地打了下他的肩膀,見他還是沒反應,繼續去解他的紐扣。
上身赤|裸著,估計是感受到了涼意,靳司讓的手到處亂摸,終於摸到被角,用力一扯,蓋住了自己緊實的小腹。
那會夏冉剛從陽台取完睡衣回來,他這副柔軟無害的模樣,讓她覺得無比奇,拿起手機,快門連著摁了好幾下。
靳司讓在這時忽然出聲,險些嚇了她一跳,「書房書架右側的置物櫃裡有一封信。」
他的嗓音沙啞到可怕,夏冉勉強聽清,詫異後忙問:「誰的信?」
「我寫的。」
「寫給我的?」
「寫給你的。」
夏冉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情書?」
空氣安靜了足足五秒:」算是。」
是就是,什麼叫算是?
夏冉這會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不打算跟醉鬼計較,連蹦帶跳地去了書房,在他說的地方找到了那封信。
拿到手後,反倒不敢看了,手指很沒出息地開始打顫,臥室傳來咚的一聲響,她也沒聽見。
隔了好半會,她才打開。
信封里裝著薄薄的一張紙,沒有開頭、結尾的稱呼,直入主題。
「至今我都不清楚喜歡到底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跟你待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臟總是躁動得不能自已,但也只有你才能讓我這麼不像自己。
如果這就是喜歡,那我想我應該喜歡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