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礼记中庸》(中庸原为礼记中的一篇)
人们常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事实的确如此。对人来说,可能极度的开心和极度的悲伤都算不上什么太好,毕竟极度开心而后总是落寞,极度悲伤总是振奋。保持平淡保持中庸,一如既往地生活,坚定内心,保持梦想而不溺于寻常,踏实度日而不追求虚浮。所以说,平平淡淡才是真。
姬九元大概就是喜欢这种生活。可毕竟事非天生,天地尚非原有,而况人乎?所爱所喜总是极快而过,这可能就是相对论吧。
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下午,姬九元反常地没有出门闲逛,而是直接回到了家中。
这三个月以来,姬九元可谓是过的略微有些拮据——他已经很少记账了。
原因无他,菲米尼作为自己的义子,他定是要好好培养的,这不单单是菲米尼天赋异禀,也是因为姬九元对乐于助人的人与事的态度。先从壁炉之家开始,让人们明白要养成美好的品质。
进门便看到了,菲米尼在听仆人的讲课。
为何姬九元不自己教育菲米尼?教育肯定有,但仅限于各类知识,但是各种体术教育还得与仆人学习。
见到姬九元回家,仆人打了声招呼:“客卿,回来了。”随后,菲米尼也是朝着姬九元叫了一声:“父亲。”
这三个月仆人教导菲米尼也算聘请,也是要花钱的,可以说二人现在是共轭客卿,不过仆人只需要教导菲米尼就行。对于聘请的薪水,仆人没有多要,但只是提了要求:以后禁止随意把账单寄回布法蒂公馆。
那我寄沫芒宫吧给芙芙也行。
“嗯。”对家人,自然不需要那么些客套话。
待仆人教导完菲米尼后,姬九元示意菲米尼离开,随后关上房门坐下。
“今日上午,有个魔术师来到布法蒂公馆寻求帮助,提到了你的外貌,说来寻求帮助。”仆人站在窗边,双手环抱,头转向窗外。
“塞萨尔,是他吗?”姬九元一边整理自己的蓍草和铜钱,一边问道。
“是的,他说想要跟你借一笔摩拉,三月之后归还。我以你的名义,用公馆内的资金借给了他三万摩拉。”仆人转头看向正在整理占算之物的姬九元道。
“这个时候,借钱?莫非是林尼与琳妮特的事情?”姬九元内心思索道。
其实姬九元大概是记错了剧情时间线,事实上是:林尼与琳妮特先求学于各大街头魔术师(或许包括塞萨尔,但这一时期并未有过多交集),随后独自进行表演,然后被某个贵族看中,随后因故被仆人救出,后来求学于塞萨尔十几天。
可姬九元以为,林尼与琳妮特只有塞萨尔一个老师。
“他是为什么而借钱,有说过吗?”姬九元问道。
“不知,但他以他魔术师的名誉为誓言。”仆人回答道。
现在提瓦特还是很相信誓言的,毕竟现在提瓦特还没有司马懿。
“额,我忽然想起来,为什么您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姬九元不解地问道,但他不知为何,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万摩拉从你薪水出。”仆人把目光移开。
“无妨,不过些许风霜罢了。”反正姬九元历来也不靠薪水活。
这三个月以来,账单都寄到沫芒宫了。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姬九元简短地说了一声。
“可以,但别寄账单回来。”仆人看着外面渐渐亮起的路灯,说了一声。随后便欣赏起来了光明与黑暗交织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