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的脑子有点一根筋,不怎么愿意拐歪,我对他无奈道:“你就没想过,第一次遇邪咱们烧了那个人偶,就已经给背后暗算的人一个教训了吗?把镇物烧掉,施法的人难道没有被反噬?还能接二连三的出现针对李欣,看那架势,不把她干掉誓不罢休,那得是多大的仇啊,为了一个已经失去了角色,值得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对了,第一次那个镇物,还有第二次的纸片人,都是有人动了手脚的,如果真的是嫉妒,不应该没完没了啊,明知道咱俩能破解,还这么干,的确是不对劲,关键是,既然没被选上,也不可能出现在剧组啊,现在的情况是,剧组里肯定有人不对劲……”
我稍微一提醒,张小虎就变聪明了,我无奈道:“你能想到这些,朕,很欣慰。”
张小虎脸红了红,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一直在观察剧组的其它人,没有值得怀疑的对象,这才最值得怀疑的,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继续辛苦下去,小虎,你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够提前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咱们不能那么辛苦的巡视布置了,时间长了,咱俩得被耗死,那时候更危险。”
“你有什么想法鱼哥?”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点,不在四周贴黄符,布置了,内部有人捣乱,咱们防守基本没用,不如干脆让那人出手的更痛快点,咱们反击,我就不信逼不出来背后搞鬼的人,所以才问你有没有能提前预知鬼怪出现的办法。”
张小虎仔细认真的想了想,道:“有一个方法,立旗!”
立旗是道教的法术,立的是先天五方旗,中央—戊己杏黄旗。东方—青莲宝色旗。南方—离地焰光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东南西北四色令旗插在要防范的范围内,中央杏黄旗设法坛,立在中央,只要有阴邪之物靠近,四方旗界限之内,中央的杏黄旗就会飘动,旗帜飘向什么方位,阴邪之物就会出现在那方位。
效果跟立筷子一样,不同的是,比立筷子费劲,得开坛施法,掐诀念咒,找准方位,我听到张小虎有办法,一把掐住他脖子,咬牙切齿道:“你有这个办法,为啥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我觉得也没到这个地步……”张小虎回答的振振有词。
我无语的放开了他,狠狠道:“小虎啊,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一定是笨死的!”
有办法就好,我不怕麻烦,只要不出事顺利拍完,钱和功德值就能到手,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和张小虎忙活了起来,在卧室里面开了个小法坛,拜祭五方,把五色旗插到了旅馆四周百米开外,又在我俩屋子中间插上了杏黄旗,耐心等待妖邪上门,给它来个绝地反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在景区的拍摄顺利的让人指,别说闹鬼了,整个剧组连个感冒的人都没有,安静的像是突然间就天下太平了,把我和张小虎搞的很懵,似乎在背后搞鬼的那个人只是恶作剧,偶尔出来嘚瑟一下。
但我明白事情还没有完,三星半的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何况app一直也没提醒我任务结束,那我就一刻也不能放松。但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我越是做好了准备,对方就越是不出手,像是再跟我们比耐心。七天后,转战另外的外景,一个靠海的小镇,那里有美丽的海滩,还有故事中浪漫的结局,到了小镇的第一天,同样是入住包下来的旅馆,拜神,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和张小虎的房间安排在了李欣和黎蟾的中间,也就是说,我们左边的房间是黎蟾,右边是李欣,这是我跟杨导商量后的结果。
杨导毕竟是一个剧组的灵魂人物,我和张小虎是不可能瞒着他的,纸片人和红衣女鬼的事他都知道,杨导也是个狠人,出了这么多事,只要没死人,没出大事,有我和张小虎坐镇,他就敢继续拍,也是个拼命三郎一样的狠角色。
到了新的旅馆,我和张小虎又得重新布置五色旗,忙活了半天,在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完成了五色令旗的插位,随便吃了点东西,我让张小虎先睡,我守上半夜,打开了电视,看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
电视里面几个明星装傻卖萌,完成着幼稚无聊的游戏,夸张的表情,做作的动作,毫无笑点的互怼,咋就那么的催眠呢?看到一半我眼皮就开始打架,困意如同浪潮伴随着海风层叠而来,哥们真心是有点抵挡不住啊。
不行,不能睡,坚持守夜,我起来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洗了把脸,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刚抽了一口,一股子阴风忽地顺着窗户飘了进来,然后我就看见被我们供起来放在桌子上的杏黄旗猛地舒展开来。
三角旗的旗尖对准了右侧上方,并没有对准左边和右边,也就是说,有东西在二楼,而不是对付黎蟾和李欣,我一把拽起张小虎,对他沉声道:“有动静了!”
张小虎睡的迷迷瞪瞪的,被我拽起来后缓了下神,随即看到了杏黄旗飘动,从床上跳起来,拿起挎包,抽出拷鬼棒就要出门,被我一把拽住,沉声道:“这次你出手,我帮你护法,记着给黎蟾和李欣的房门贴黄符,别被人调虎离山了。”
张小虎嗯了声,迈步出了房门,我紧跟在他身后,左手拿着雷击木,右手掏出了手机,上次在娘娘沟的时候,我用手机扫到了隐藏在后院墙角的白姑,也就是说,五百年妖精的隐遁手机都能扫出来,那么其它的鬼东西,同样逃不开彼岸花牌手机的摄像头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