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泽走后,徐行盯着后边拎着一袋子零食的筱薇,脸色阴沉。
筱薇心虚的将零食袋子藏在身后,欲盖弥彰。
徐行挥了挥手,吩咐秘书把所有人赶出了病房。
然后他走到我身边,不知怎的眼神中竟然有些许委屈。
是在怪我没有拼命喊人?我心虚的说:“我喊了,但没人听见,后来他说话奇奇怪怪的,我愣了一会,你就来了,就说了两句话。我没理他,都是他自己在那儿说。”说完我确定的点点头:“真的,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他点点头说:“他说你那天死都不怕,我后怕。万一你位置再靠下再用力那么一点,万一……我不敢想。”
我伸出手,他握住。我说:“事出突然,我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下一次,我一定——”
他俯过身来嘴唇轻柔的贴在我的唇上,随即离开。自顾自说了句:“没有下一次!”
出院后,我住进了徐行家二楼,实话说各种不适应。我认床,新床太软!
外公一天看我几趟,还有干妈着急又不方便上楼,怕她担心我就每天下楼陪她一会儿!
我虽然很开心有家人关心我,但没几天我还是肉眼可见的更瘦了。徐行于是明令禁止外公他们过分关心我。反正他雇了专门的看护照顾我。换了新床垫。
于是我生活安逸了。
我手机当时被拿走,后来晕倒后他们把手机放回我手里。所以省了一番麻烦。
徐行忙,虽然住在隔壁,但通常我睡时他还没回,我醒时他已经走了。
慢慢的我身体好起来。但白天外公和干妈还有保姆都去书画室忙。家里就我和护工俩人,还有个来做饭的钟点工。
闷!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徐行要专门雇人陪干妈聊天。
开始我在花园里溜达,后来在小区里溜达,然后去附近花园里溜达。
筱薇弟弟来了,找工作不顺利,高不成低不就,在家里待起来了。因为她弟弟她和周医生也争执过几次。筱薇自顾不暇,也没怎么来看过我。
七月底的一天傍晚,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喂—”没人说话。
打错了吧,我挂断了。看了看,是老家的号码!
电话又打进来。又不说话。
我说:“谁?不说话我挂了加黑名单了啊。”
一个男的声音传来:“别,别挂!”声音好听但透着犹豫与卑微。
我问:“你是打错了吗?你找谁?”
他说:“我…找秦雨婷!”
是我。可声音陌生。
他待了一会,说:“我,叫陈惟默。”
我脑子自动搜索了一下,没想起来认识这么个人:“哦,我们认识吗?”
我问出这句话后,对方停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挂断了。
莫名其妙。
晚饭时,徐行难得也回来吃饭。
吃完饭歇了会,外公和干妈都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