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伤害姜月霜!”
一瞬间,虞念心急的往台上跑,结果却被台阶拌了一跤,整个人趴倒在台阶正中央。
“啪——”
陆引鹤猝然截停手中长剑,眯起眼的同时扭了下头,烦躁的轻吸进一口气。
少顷,他沉下双眸,颇为不满的向后看去。
虞念忍痛抬起头,撞痛的手臂勉强举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师弟,你能不能不要伤到姜月霜。”
陆引鹤蓦地仰头闭眼呼出一口气,复而俯下身,在她面前近乎是单膝跪地,手臂搭在腿上。
“师姐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的声音很冷,飘飘然一句话却像是利刃一般,“最好还是一次性说完。”
他说这句话的口吻就像在问她“还有遗言吗”。
“没……没了。”她莫名结巴起来,紧张的抿了抿唇。
陆引鹤不耐烦的转开眼,似是在压抑心中的情绪。
俄顷,他再度冷下了脸,伸出一只手扶她。
“起来吧。”
“多谢师弟,不过你对凌师兄也不要下手太重了。”被他扶着,她下意识开心的笑了笑。
听到她讲出“凌师兄”这三个字,陆引鹤一瞬想起几日前凌昼说过的话,仿佛心中扎进一根刺,唯有杀戮才能平息这份疼痛。
他登时就松开了抓着虞念的手。
陆引鹤手放开的太过突然,虞念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下,摇摇晃晃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待她平稳回到台下,回首的瞬间,陆引鹤已一剑割伤了凌昼的胳膊。
虞念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啊,她说的打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他下手也太重了吧。
凌昼在被陆引鹤用剑刺伤之后,就像是激发了体内的潜能了一般。
他温柔笑着瞥过被陆引鹤划伤的地方,接着淡淡抬眸,仿若一头压制怒火的危险凶兽,毫不迟疑的朝陆引鹤发动攻击。
凌昼面无表情劈下手中长剑,眼底没有杀意,可他剑下的剑气如同失控的海啸,仿佛要彻底将陆引鹤生吞活剥了去。
“哇——”虞念站在台下,瞬间变为了吃瓜群众,双眼专注的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忍不住感慨道:“好厉害啊。”
还好她没有上场,不然就要错过这么一场精彩的比试了。
像是这种级别的比拼,还是在台下才能看得过瘾。
骤然间,凌昼一剑划过陆引鹤的腰侧,鲜红的血刹那间溢了出来,在那身白衣上画出一轮残缺的血月。
“怎么会……”虞念一下子就愣住了。
凌昼竟然伤到了陆引鹤,这不合理吧。
他不是魔尊吗。
血的腥味不久就在空中弥散开来。
陆引鹤一步后退停在原地,像是在调整他的心绪,不过片刻,他已再次舞动手中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