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
阿曈一愣,猛然抬起头,心里不知如何是好,正思虑,真名那可不是能随便说的万一这煞星听了晕过去
等会儿晕过去
宗朔只见这少年不知为何,瞬间就挺起了胸膛,一脸的幸灾乐祸,甚至还清了清嗓子。
“那你可听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阿史那虞乐都思是也”
阿曈心里满意,他这几句话,可是按照定平城里说书先生的江湖故事来的,真是有气势少年正抬头等着“煞星”听了他古语的真名而晕过去,届时好把坠子拿回来
于是,半晌过去了,宗朔就见下站的少年从意气风,逐渐到瞪圆了大眼睛的惊诧,甚至还伸出指着自己大声问。
“啊,你怎么不晕的”
宗朔刚想开口问,既然姓阿史那,叫虞乐都思,就不像是中原人,籍贯哪里
可真等他开口,却现,他如失了音一般。
他叫不出这少年的名字
宗朔这才直起身,认真起来,皱着眉盯着阿曈,“籍贯”
“啊鸡什么”
“籍,家乡何处”宗朔直接换了一种说法。
“定平府。”阿曈只说了定平府。阿纳说过,东山故乡是绝对不能对外透露的,那是于是隔绝的狼神族祖地。葬着老祖宗呢
而后,即使宗朔如何拿出东西威胁引诱,少年也不说话了,只是又躲回柱子后边。
宗朔气笑,本来就有些疼的头,此刻太阳穴更是跳的厉害,他头一次觉得审人不易。可这少年出身神秘,但却不像是哪里来的细作。
没有哪国的细作,会这样不懂隐藏,且心思单纯。用刑武的话来说,他是细作小傻子一样,送过来干什么,来笑死军爷们吗哈哈哈哈。
但宗朔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感受,这才下意识把人带回来,放下眼皮子底下,仿佛就能安心一些似的。
最后他看着柱子后边只露出来的几根小辫子,又拿起了军报,边看边对正在暗中观察的少年说,“厅后主室右侧的偏房,自己去睡,没有允许,不能踏进主室。”
阿曈一听有地方睡觉,就要到门外把包袱和狗都带着,嗐,有福同享嘛只是刚转身,忽然想起他的主要目的。
“那,我的坠子”
宗朔抬头,正望进了那一双顾盼生辉、似有点星的茶色眸子里。他愣了一会儿,让人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而后在阿曈的催促下,才缓缓说道。
“我于前夜中,在林中现一个敌国细作,打斗中,留下这枚证物,竟是你的”
阿曈虽然天真,那也是因为一家人遗世而居的缘故,但他又不傻现在要是承认这坠子是自己的,那他就是敌国细作,书生和他说过,军中现细作,一律格杀
阿曈明白了,这坠子他是要不回来
他心中愤愤不平,暗暗直骂,煞星流氓混蛋土匪只是这几个词,来来回回的也不解气,阿曈这时候才现,自己连骂人都不会
最后少年咬着牙一跺脚,“那我的碗呢你赔我碗”他都两顿没吃饭了。
宗朔想起那日自己脚下的碎碗,就随手就将案桌上喝油茶的描金小碗扔给阿曈。谁知道阿曈接过一看,大为不满,也不管这只茶碗有多名贵,比他那大破碗值钱多了。
“碗太小了,吃不饱”
宗朔已然看不进去军报了,他久违的有些说不上来的愉悦,头脑清明了片刻。于是,他伸手将放水果的京窑琼花彩绘大海碗端在手里,颠了颠重量。
“这个如何”
阿曈一看这样大的,连连点头。宗朔却上下扫了他几眼,沉沉的声音有些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怼噎人。
“这碗不轻,随身带着,不掉裤子”
阿曈觉得自己被嘲笑了,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碗太沉,确实要掉裤子
所以他绷着脸,尽力保持狼神后裔的尊严,轻蔑的扫了这煞星一眼,几步上前,抢过瓷碗就往门口走。
只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觉越亏到了门口,还是想把场子找回来
阿曈想着别人告诉他的亲卫职责,于是在门口离宗朔远了,才回头大声说,“我可不会端茶倒水,解甲洗衣的。”
宗朔自年幼家变后,多年没让别人近过身,连在王府中,都不必丫鬟伺候,所以根本没想过这些事,也不用亲卫真正做什么。
可如今看着少年愤愤的样子,早已心如铁石,刀枪不入的他,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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