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是不可能的。
盛垣咽了咽口水,一瞬间瞳孔失焦,人还没动,身体先有了反应。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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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床头灯下,何言小心翼翼。
一边心疼一边庆幸。还好自己有门医术,这种小伤总归能搞定。
处理完一切,何言打电话给酒店餐饮部,要了温软的小米粥和米糕。固定电话刚放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铃声惊动了床上的盛垣,他一个激灵,又被何言伸手压了回去,卷着被角继续昏睡。
何言走到阳台关上门,接通电话。
阙之渊:“视频拿到了。给你?”
何言立马阻止:“不用。叫个同城急送,送到我酒店房间。那姓柳的怎么处理的?”
阙之渊:“这你不用操心,我手底下的人,专业的。我要撬的信息还多着呢,不止这一个视频。”
何言疑惑:“啊?他还掌握着什么秘密不成?”
“秘密倒也谈不上。这不是我看上了皓元资本吗?要顺理成章接下这个盘子,我就得让他身败名裂没法立足。”阙之渊弹了弹烟灰,晨曦中眯起眼睛,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何言:“行,你把事做圆。盛垣这一头,我来想办法。总归让他松口,把你放进翰城就行了。”
阙之渊不信:“这么有把握?这可是上百亿的盘子。”
何言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伸手摸索身侧的盛垣,抿唇笑了笑:“问题不大。等我消息就行。”
电话挂掉,阙之渊也很高兴。
高兴之余,一扭头看到床上睡成一个大字的罗闻,崽子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角含笑,鸦睫微颤。凝脂的肌肤在晨间泛出淡淡珠光。吹弹可破。
前两天听了何言的吩咐,不敢碰他,掐指一算都忍了七十二小时了。
三天吃一顿,没问题吧。阙爷心里只盘算了一秒,扭头就摁住了在被子里蠕动的青年。
“干什么……睡觉……”罗闻迷迷糊糊抗拒。
下一秒就被阙爷的动作惊醒,瞪着一双朦胧的圆眼看着他,“你别太离谱!再有一小时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阙之渊一手盖住他乌润的眼睛。
“哎我……”
“你!”
房间里先是响起骂骂咧咧,然后骂街声渐弱,罗闻从“阙爷”叫到“老公”又叫到“祖宗”。
“罗闻,你会知道我配得上你。”
阳光渐起,金沙晨辉透过乳白色的纱帘泼洒进来,给整个旖旎的房间泼上了一层光晕。阳台窗未关严实,微风携着湿气潜进来,撩拨着茶几上插在瓷瓶里的风铃花。
美好的像一幅油画。
阙爷收起从何言那儿高价买来的药膏,给罗闻掖了掖被角。
拿下翰城,他就距离罗闻的家族越来越近。到时候他就能站在罗闻的身侧,为他撑起足够强悍,刀枪不入的天下。
不是不愿意面对,只是他要配得上这颗赤诚的心。阙之渊要一刀一枪打下天下,一砖一瓦给罗闻搭起城堡。终有一天他要并肩站在罗闻身边,傲然睥睨之间让罗家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深夜很长,长的足够黑暗里的人鞭笞出所有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