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桦抓住点在脖子上的手指,猛地一掰。
那颂提前做好了预设,顺着柯桦掰手指的力道向肩膀弯曲胳膊,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掐住柯桦的脖子。
“松手。”那颂说。
“一起松。”柯桦说。
那颂咬牙忍着指骨根部传来的疼。“一二……”
柯桦松了力道,那颂倏地抽走手指,掐着柯桦的手猛地向后一按。
柯桦再次被按回冰箱上,后背蹭到冰箱门,冰箱贴掉了几个。垂在身侧的手一转抓住一个掉落的冰箱贴。
那颂慢慢凑近,舌尖顶着腮帮,眼里都是得意和嘚瑟。
“敢说我不认真,劳资从来没这么认真过!不是想亲吗,亲了就算成了。”他越凑越近,鼻尖若有似无触到柯桦的鼻尖,呼吸相闻,眼看就要贴上。
唇上一凉。凹凸不平的触感弄得那颂一愣。他垂眸,与阿拉斯加四目相对。
“呸——”
冰箱贴很久没擦了,立体的阿拉斯加表面落了一层灰。
那颂的初吻献给了阿拉斯加,两片红润的唇气得发抖。
柯桦钳住那颂的手腕,从脖子上拽下来,一拧一推。
他用了三成力道,那颂扑到沙发里。
柯桦抛着手里的阿拉斯加冰箱贴,垂眼看着那颂笑。
“我的狗好亲吗?”
那颂抄起抱枕砸柯桦。柯桦抬臂挡。
手臂挡住脸的同时,那颂抓住柯桦的手腕把人摔进沙发里。
那颂蹦起来骑在柯桦腰上,一只手按着肩一只手掐住脖子。
柯桦攥住那颂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以及拧了一把那颂的腰。
“啊——”那颂翻下沙发,撞在茶几上。
咚地一声,又闷又重。
柯桦一愣,鲤鱼打挺跳起来,蹲下去看那颂。
“我次——”那颂躺在地毯上,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
“磕哪儿了?”柯桦摸上那颂的后脑勺,又去摸他的背。
他家的家具都是姥爷在的时候买的红木家具,又沉又重,每次踢到磕到都会疼很久。
“啊~~~”
手指碰到后脑勺,那颂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柯桦顿住,又试着摸了一下,非常小的一个包。他抓着那颂的胳膊把人拎起来坐在地毯上。“能看清我吗?”
“化成灰都认识。”那颂闭着眼,眼泪从挤在一起的眼皮缝隙里冒出来。
柯桦伸手擦掉他的泪,睫毛划过手指带起一阵痒。
“去医院。”
“动不了。”那颂一只手捂着后脑勺,垂着脑袋,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地毯上的毛。
柯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睛落在他紧紧抓着地毯长毛的手上,伸手过去,把长毛一点点从那颂手里拽出来。
“干嘛!”那颂睁开眼,强横地问,“就抓!”他又抓住了那搓快掉的毛,还使劲薅了薅。
“到底疼不疼?”柯桦坐到地毯上,皱眉打量他,“还摔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