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夏已經閉上了眼。
她一點不想動,也不想說話,鄒春景拿了薄毯過來,把桌上的茶盞和茶壺拿出去洗了。許柏夏沉沉睡去,醒來,窗外的光融入了暗金色。
鄒春景敲門進來,「許老師。」
許柏夏問:「幾點了?」
「五點零一分。」鄒春景背著包,「我下班了。你也別在這睡,回吧。」
她睡得這麼沉。
許柏夏嗯了聲,捏了捏眉心。
睡了幾個小時後人相對清醒,許柏夏鎖了工作室的門,驅車去了雅居。
許柏夏到時,蔣勝柔在廚房裡面做飯,她直接上了二樓,聞到了紅燒魚的香味,鼻尖狠狠嗅了嗅,「好香啊,您怎麼知道我今天要過來?」
「你昨天特意跟舅舅說今天回,不就是在說要過來。」蔣勝柔夾了一筷魚肚肉,等許柏夏走近時用手兜著下方餵到她唇邊,「嘗嘗鹹淡。」
許柏夏含笑吃下。
她立即豎起了大拇指,「不咸不淡味道正好,您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蔣勝柔笑得合不攏嘴。
她推著人往客廳去,「給你舅舅打個電話,問他到哪了。」
許柏夏得令出去,巧得是,周海耀正好上樓,蔣勝柔見了直接說開飯。
蔣勝柔今晚致力於投餵許柏夏,魚蝦全往她碗裡塞,看她吃得臉頰鼓鼓才滿意。許柏夏半碗米飯下肚就差不多了,改喝湯,和周海耀閒聊。
「對了,外婆。」許柏夏正色幾分,「我有個朋友想向你定製一套茶盞,他要送給長輩。您有時間嗎?有的話我把他約來跟你當面談細節。」
周海耀問:「沈容還是倪琳?」
「……」許柏夏卡殼了瞬,她和賀隨的關係應該明說,但就像周海藍說得,她敢說嗎。奇怪地是,周海藍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周海耀他們。
「都不是。」
許柏夏放下手裡的湯碗,左右看了看,周海耀此時放下筷子,直勾勾盯著他,像極了審視犯罪人員,「怎麼,阿至有話和我們說。」
蔣勝柔聞聲偏頭看她。
許柏夏咽了咽嗓,嗯了聲,「事情比較特殊。我不是和趙俞青結束了嗎。」
「他糾纏你?」周海耀猜測。
「……不是,是我和賀隨領證了。」許柏夏一鼓作氣道:「賀隨就是我剛才說得朋友,他是我高中同學,這件事許成軍和媽媽已經知道了。」
她說得太快,蔣勝柔沒聽清。
周海耀是聽得明白,面色沉下,「高中同學就能隨隨便便領證嗎?」
隨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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