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的一年,他们当然长大一岁了。
“你知道我16岁的年愿望是什么吗?”
贺凌不语。
“是希望贺凌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江越说:“我现在17岁了,我17岁的年愿望还是希望我的贺凌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贺凌扭头看他,“你的年愿望不该许和自己有关的?”
“嗯?这还和我没关系吗?我说的是我的贺凌。”
江越光明正大地“夹带私货”,理所应当得很,贺凌也没有纠正他,大过年的,傻乐就傻乐吧。
“你的年愿望是什么?”江越问。
“没有。”贺凌过生日愿望都不会许,更别说是年愿望了。
“那你现在想一个,比如考进理想大学之类的。”
“我想不出来。”
江越双臂交叠抱着膝盖,歪着头看他,听他这么说胳膊肘轻碰他一下,温声哄他,“想一个,什么都好。”
愿望是人们对未来的期许,充满积极向上的意义,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都有鼓舞人心的力量。
贺凌懒得去感受这些,比如考个理想大学,这对他来说是能做到的事,用不着许愿。
只不过江越非要他想一个那他就想,认真想一下。
他想了很多事情,想了江越的年愿望是他,那他的年愿望当然也可以是江越。
他对着烟花消逝后寂静的夜空,在冬天凌晨的街头沉吟,半晌才说:“那我17岁的年愿望就是……我想爱你。”
第31章
奇怪的句型,奇怪的愿望。
很不贺凌,却又正是贺凌自己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因为这并不是一个选项,也没有人要他一定得这么说,可他就是这么说了,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执拗,既淡漠又温情。
我想爱上你,我想和你相爱。
短短四个字可以延伸出多种含义,每一种都让江越欣喜若狂,喜不自胜,仿佛身体里住进了一个热气球,叫他如梦似幻地飘飘然,眼前的现实都有些分不清。
他愣愣地盯着虚空一点,贺凌17岁的年愿望在他耳边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贺凌,“你能再说一次吗?我想录下来。”
贺凌看着他的眼睛,倒没有吐槽他,拿过他的手机把刚才说过的愿望一字不差地复述,保存录音,再还给江越。
江越双手接回手机,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过半身背着贺凌偷偷点开录音听,一个字一个字听得珍惜,听得仔细,听得眼球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