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些混子——
也只能在疯了般的温玲,举着拖把冲出客厅后,慌忙争先恐后的冲出了程家。
砰。
院门被重重的关上后,温玲才双手捂着脸,顺着门板出溜在了地上。
正屋内。
刘远东抬头看着程母的遗像,发了半天的愣,才起身走出屋子,推起自行车来到了门后。
“远东,你这是要去哪儿?”
蹲在门后哭泣的温玲,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强笑着问。
“怎么。”
刘远东上下扫视着温玲,语气刻薄:“温副镇长,你还想像只狗那样求我?”
温玲——
“闪开,臭女人。”
刘远东抬手把她拽到了旁边,开门后骑上车子冲出了院门。
他来到了水利站。
水利站总共四个人,一个站长一个副站长,一个技术员一个看大门的。
院子不大,只有三间北屋。
今天是中秋节。
李明他们都不在,看大门老王头拿着收音机,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听着京剧。
和老王头打了个招呼,刘远东把车子停好,走进了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有两部电话。
一部黑色的内线,一部红色的外线。
刘远东坐在外线电话前,抬头看向了墙上的石英钟。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按照前世的历史轨迹——
刘远东后来才知道,母亲在得知程母已经去世的消息后,就苦苦哀求刘老,求他再给儿子最后一次机会。
刘老终于被打动了。
这才在今天,亲自打电话到水利站找刘远东。
他要告诉刘远东:“你已经为程母养老送终,算是实现了对朋友的承诺。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和那个女人离婚,重回刘家。要么你这辈子就呆在清水镇,永无出头之日!”
可惜的是,当初刘老在三点整打来电话后,才知道刘远东出事了。
“但今生,不再是前世。”
沉浸在前世痛苦中的刘远东,不知过了多久,才抬头看向了墙上的石英钟。
恰好三点——
叮铃铃!
那部转盘式拨号的外线座机,如约发出了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