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个附近的回廊坐下,柳逢春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了精心准备的点心和一壶上好的酒。
“阿远哥你快尝尝。”
听着柳逢春甜甜的声音,阿远想都没想就拿起一个糕点吃了一大口。边吃边说道:“真好吃,杏枝姑娘的手艺可真不错。”
“阿远哥喜欢就好。慢点吃,别噎着。”说罢她倒了一杯酒,“这是前些日子我在街上买的米酒,觉得味道不错,就拿了一壶过来,阿远哥你喝一口顺顺。”
“好,好。”
“今天早上我到厨房里做糕点,见他们正在煎药,就多嘴问了一句,原来是给西院二爷煎的。”
“是啊,我们二爷得常年喝药。”
“后来与张婶他们闲聊我才知道,原来二爷是为了庄主才受的伤,当真是兄弟情深,这问剑山庄中的人果然都是和传闻一样,兄友弟恭,仁义无双。”
“那是,咱们庄主对二爷也是极好的,二爷受伤后庄主每日都以泪洗面,痛不欲生,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不管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都给二爷寻来了,说实话若是能让二爷好起来,就是让庄主摘天上的星星,想必庄主也会去。”
“但我们来问剑山庄这么些时日怎么都没见过二爷啊?”
“二爷受伤后就深居简出甚少见人了。”
“那他难不成连庄主都不见了?”
“那哪能啊,庄主虽然每日都很忙,但还是会抽空去看望二爷的,再说每月月底庄主和二爷都会去祠堂拜一拜,求杜家列祖列宗赐福二爷早日康复。”
“每月月底,那不就是后日嘛?”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阿远哥你觉得哪个点心好吃,我下次再做给你。”
阿远笑道:“只要是杏枝姑娘做的都好吃。”
“刚才你说二爷深居简出,想必庄主定是怕了许多人伺候他吧?”
“刚开始庄主也是这个意思,但是二爷受伤后脾气就变得有些古怪,看见人就烦,不仅不让加派人手,还把西院之前的人撵出来不少,只留了六个心腹伺候。”
“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呀?”
“也还好吧,二爷都习惯管理,这六人身手都不错,再说庄主还给了二爷一块令牌,他可以凭借这块令牌调令山庄的所有的人。”
“庄主与二爷果然是兄弟情深呐。”
“这是自然。”
为防止阿远起疑心,柳逢春又与他说说了许多别的,“”等阿远吃完后,柳逢春提着食盒回了听雨阁,见她回来冬雪迎了上来,阴阳怪气道:“听说杏枝妹妹刚做了点心给翰墨轩的阿远送过去了。”
柳逢春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那冬雪便接着道:“我还听说你含情脉脉得看着阿远吃,你们二人有说有笑的别说可亲昵了,你莫不是看上阿远了吧。”
柳逢春听了这话有些不耐烦道:“我看没看上阿远好像和冬雪姐姐没关系吧。”
冬雪听了却并不恼,反而笑的更灿烂了。她把柳逢春的不耐烦理解成了害羞,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柳逢春去勾引杜青竹了,柳逢春本就生的貌美,且杜青竹又对她有意思,若是两人都对彼此有心,那岂不是……
“冬雪姐姐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没事的话就请让开吧,我要回去伺候夫人了。”
冬雪将路让了出来,去了和柳逢春相反的方向。
“柳姐姐回来了?”
“嗯。”
看着柳逢春春风得意的模样,谢群问道:“看来今日这一趟有收获啊?”
柳逢春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本姑娘一出马,自然是无往不利。”
“快别卖关子了,打听到了什么快与我和阿棠说说。”
“每月月底杜怀仁与杜怀义都会去祠堂上香。”
“那不就是后日?”
“正是。西院伺候的人不多,只有六个,但这六人都是杜怀义的心腹,且都有身手。而且他还有块可以调令问剑山庄所有人的令牌。”
“后天应该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杜怀义从西院出来定是会带两个人贴身伺候的,到时候只怕院中就只有四人了。西院的布局应该和咱们住的东院差不多,这么大的院子只有四个人的话只怕是守不住,所以他们必定会守在重要的地方,所以只要进去便一定会有藏身之处。”
“嗯。”
这日一早李甘棠便在西院门口的竹林里藏着了,没一会儿杜怀义便带着两个下人出门了。
那边柳逢春也早早就等在了往西院送药的小丫鬟必经之路上,她看见小丫鬟后就暗中飞出了一块小石子,弹在了那个小丫鬟腿上。那小丫鬟立马重重跌了下去,却眼疾手快的护住了食盒,里面的汤药并未洒出来。
这一下柳逢春下了狠手,这小丫鬟这怕是三五日不能走路,她忙从后面跑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跌倒了呢?”
小丫鬟看清来人后,满脸疼痛地开口道:“是杏枝姐姐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摔倒了,看这样子估计是扭伤了脚。”
柳逢春指着她脚边的石头道:“应该是刚踩到石头上滑了脚。”
“今日的药还没给二爷送过去,二爷喜怒无常若是送迟了只怕是不好。”
这番话正中了柳逢春的下怀,她开口接道:“不然我帮你去送吧。”
那小丫鬟疼的脸上直冒汗,却仍客气道:“那就有劳杏枝姐姐了,等我伤好后定要好好谢谢姐姐。”
面对小丫鬟真挚的目光,柳逢春满脸愧疚地接过食盒,她转过身边走边小声嘟囔着:“抱歉抱歉,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愿意伤你,都怪那杜怀义,非得挂什么铃铛,不过这伤应该十几天就好了。”
到了西院门口,柳逢春朝竹林看去,若不是知道李甘就在这她一时还现不了呢,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她便敲响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