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还在殿内等着白袅。
白袅尽量放慢了脚步恭恭敬敬的跪于殿前。
还不等喘过来一口气就说“臣有事上报!”
话音未落方寒就说“我就是在等你。说吧!”
“臣于昨日在中艺阁带走一名罪臣,未及时上报,特来请罪!”白袅缓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带走他?”
……
繁星酒楼。
身份核验的官员已经检查到肖楚。
那个官员走到肖楚面前说“请这位遣使出示通关文牒。”
肖楚说“方都东宁肖氏,入皇城参加择选。未通关无文牒。”
“东宁肖氏?别不是从哪里来的细作!来人,带走。”说完两个身形魁梧的士兵走过来就要押走肖楚。
“为什么带他走?”独孤奕及时赶到问。
官员们看见独孤奕身上独属于上艺阁的花纹和腰间的令牌时回禀道“回将军,此人无文牒且居于繁星使馆。属下怀疑他是细作居心叵测,现准备将其带回细细审问。”
“不必了,他是我的人。”
“将军,他身份不明…怕是…”那个官员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能明显感觉出来他的顾虑。
“他是随侍!”独孤奕说。
与此同时万思殿那边白袅也说了这句话。两边都是长久的沉默。
每个人都心照不宣,随侍的称呼就是一种耻辱。做了随侍的人除万不得已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的身份的。
万思殿。
方寒先开了口“东宁肖氏虽然是方都小姓,但肖氏也没落魄到让独子当外都随侍的地步吧!”
使馆里肖楚打破了那里沉默的氛围“我是自愿的!”
……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展。
肖楚留了下来能顺利学艺。白袅和独孤奕“先斩后奏”的事情也算是平息。
白袅从万思殿内出来看了一眼太阳。太阳正高高的挂在正南方。温暖的阳光照在白袅脸上她伸手挡了一下,会心一笑然后松了一口气。
她骑马去繁星酒楼接独孤奕。走到刚才的那个十字路口独孤奕恰好也在。
独孤奕脸上挂着一种“怎么样,我厉害吧!摆平!”的得意样子。
白袅看着眼前这个人,好像此时此刻他确实没那么讨厌。
白袅骑马走到独孤奕面前一拉缰绳马顺势抬起两条前腿然后长长的嘶鸣了一声。
要是普通人看见马在自己面前抬起两台前腿估计会吓一跳,但是独孤奕丝毫不慌。
“没事吧?”白袅问。
“你说那件事?是关于肖楚还是你刚刚?”独孤奕反问。
“你明知故问。”
“都解决了啊。肖楚留下来了虽然是以我随侍的身份。还有就是你刚才没有吓到我。”
看白袅什么都没说独孤奕接了一句“我对你的御马之术还是放心的。”
只一句话就让白袅想到了南游的惨烈…自己是因为长时间过那种刀剑上舔血的日子才会精通各类对于自己来说是‘保命之法’的一切…但是现在南游不在了。而破城之人就在眼前她竟然还在想什么‘这个人不那么讨厌’的话…
或许,南游城一日未归自己对于独孤奕的心结就会一日不解…想到这里白袅刚才的好心情就突然没有了。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已经不在正南方向了。
独孤奕看白袅抬头看太阳自己也顺势看了一下。
突然独孤奕问道“张夫子说什么时候回去?”
白袅猛然想起说“上午下学之前!”
“那不就是正午前吗!”
独孤奕三步并做两步跨上马,双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驾’马儿飞奔跑,向着上艺阁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