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她们也沾光,都是高兴得很,当晚帮着香妩梳洗一番,想着侯爷晚上过来看到会喜欢。
可谁知,当晚侯爷并未过来。
香妩见此,便说吹了灯,关好门窗,早些上床睡了。
秋娘以为香妩失落,便安慰道:“侯爷到底是一府之主,便是今日不得便也是有的,姑娘不用担心。”
香妩当然没什么担心的,才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她心里正高兴着,现在就想躺被窝里掰着手指头算算,得的这些赏如果换算成银子该有多少,甚至恨不得把那些金首饰揣在被窝里才好呢!
侯爷虽然好,但到底不如金子啊……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好说出来,只是轻轻“喔”了声,就准备上榻睡了。
秋娘帮着落下锦帐后,也就退下了,房中只剩下香妩一个,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首饰盒,将那首饰摩挲着拿出来在手中,掂着斤两,想着这得都沉,如果拿去当,得值多少银子。
越是摩挲,越是兴起,后来她干脆坐起来,将那金镯子银坠子的都放在手心,轻轻晃悠着听响声,听得简直是心花怒放。
一时之间,什么王二狗,什么侯爷,什么小姐姑爷,还有那遭瘟的梦,全都被她抛在脑后了。
这么多银子,她便是流落到庵子里,也能过好日子。
她抱着这首饰,突然心里一动,不由想着,自己如今身份终究只是一个侍妾,虽说按照规矩来说,将来自己离开侯爷,能
带着自己的随身家当,但是这么多好东西,万一侯爷娶了正妻,人家就是不让自己带走,自己岂不是也没处说理去?
如此一来,她不由得开始盘算了,想着必须想办法出府一趟,将这些捡值钱的典当一些,再把银子想办法安置在妥善的地方,最好是盘一些土地或者店铺什么的,到时候自己离开后,也能有个栖身之地。
当然了,这些对她来说只是想想罢了,她一个身在侯府的丫鬟,平日里也很少出门,若避开府里的耳目做好这些,谈何容易,只能从长计议了。
她正盘算得起劲,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响声,好像还有脚步声。
她有些懵,从被子里半抬起身来,随口问秋娘:“秋娘,外面是什么动静?”
谁知道这话问出来后,外面半响没吭声,后来才听到秋娘答道:“姑娘,侯爷来了。”
啊?
侯爷来了?
香妩微惊,连忙就要起身迎接。
她当然知道,虽然金子银子好,但是没有侯爷,她是不会有金子银子的。
她得伺候好侯爷才能有更多金子银子。
她手忙脚乱地准备穿衣,可谁知道她还没穿好,那边门已经被推开了。
如水的月光漫过窗棂投射在房中,屋子里的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暗纱,她看到穿着锦袍的侯爷就立在门前。
猛然间心里漏跳一拍,她脸红耳赤,慌忙上前,小声道:“奴婢见过侯爷。”
霍筠青其实也没想过来。
虽说他如今偏安一隅,但依他在大昭国掌握的兵权,依然是引人侧目,今晚来自燕京城的消息一重接一重,倒是颇费思量。
他养在府中的一对儿女,只怕是已经遭了有心人怀疑。
夜不能寐间,便信步走出书房,谁知道便来到了这院落,既然来了,便踏进来了。
哪怕看着院落里已经没了光亮,只怕是这小丫鬟已经睡下。
如今看着月光之下,这女子一袭乌发如云披下,白色的中衣裹着曼妙的身段,难免就有些想了。
他走过去,淡声道:“已经睡了?”
香妩听着这话,顿时想到了自己是侯爷的侍妾了,既然是侍妾,那就应该好生伺候侯爷,侯爷没睡,她竟然自己跑床上睡去了,以至于没能好好迎接侯爷。
她忙道:“没,没有睡下,只是有些疲乏了,便躺一下,奴婢还想着,等侯爷过来,好生伺候侯爷。”
霍筠青挑眉。
他当然知道她没说实话。
这小丫鬟专会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可惜太假,一听就能让人看穿,她就不能再高明一些吗?
不过他也没打算戳穿她,淡声道:“既如此,那就伺候本侯就寝吧。”
香妩听这个,微怔了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猛地想起来,自己被窝里还放着木匣子,那些金银首饰还没收拾起来,都藏被窝里呢!
这可不行……
虽说爱财是一个丫鬟的本能,但是若让侯爷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想呢,会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