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皇后寿宴不是赏花宴,但为了供臣子家眷们赏乐,宫里还是把各种能在早秋开放的珍惜花草全部都供了出来。
御花园内,石子路两边栽着木芙蓉,木芙蓉下面依次摆列着不同品种的菊花。
而另一边合欢与夹竹桃也如此陈列着,御花园里品种甚多,目接不暇。
花园里布置精细,只是鲜少有人真的会去观赏,不过是摆的越多皇家越有面子罢了。
官家夫人与小姐们各自三五成群,仿佛谁与谁关系要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中间还参杂些想要高攀的。
比如丞相夫人身边那几个美妇,刚来时一个个傲气十足,昂首挺胸,下人们只要一个不如意,就能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而现在她们站在丞相夫人身侧,其中有位夫人竟如丫鬟一般正帮着丞相夫人扇扇子。
官家小姐这边,刚来时本是三两而行。
直到一位衣着艳丽,打扮精贵的姑娘出来,不少人都跑了过去与她逗乐。
看样子应该就是本朝唯一的公主挽月没错了。
剩下没去的那些小姐对依附挽月公主那帮人很是不屑,然而自己却也抱团,这一波人是以中间那个面容姣好的白衣女子为首。
刚才人多,沈栀又隔着较远,所以看不清女子的容貌。
走进一步才发现,这白衣女子竟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颦一笑,惹人牵梦。
这帮人里面不乏有官家的少爷,
无不想获得美人倾心。
“这位白衣美人是谁?”沈栀侧身伏在陈望月耳边问到。
陈望月挽着沈栀愣了片刻,低声说道:“沈姐姐,你怎么连她都忘了。你们可是本家!之前你不是最讨厌她了么?”
“本家?”沈栀心里有些发虚,在介绍家谱的时候也没听茯苓说到这么一个人啊。
陈望月有些皱眉的啧啧嘴:“我的好姐姐,你不会失忆了吧。”
肖遇与莫离听到身后二人的对话,同时转了过来。
看了眼白衣女子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沈若荷,的确同你是本家,不过你是上京沈氏,她是弗州沈氏。你是嫡,她是庶。”
嫡家瞧不起庶家本是常有的事情,沈栀不喜欢沈若荷也不足为奇。
肖遇本欲转回身去,但他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又道:“是在老国舅那一辈的分支。”
也幸亏肖遇加了这句话,要不然沈栀还以为是她这古代老爹在弗州养了个小妾。
陈望月看着沈栀似懂非懂的样子,又在她耳边跟她小声补充了几句:“这女人还是托国舅府的福,才有幸能被送入京城。当初你们国舅府人都空了,皇后担心你这唯一的嫡女也出现什么意外,于是将他们弗州沈家也接入京城,唯恐后继无人。”
后继无人?
沈栀瘪嘴摇了摇头。
恐怕皇后只是担心没了靠山与任由她摆布的棋子罢了。
毕竟只要沈家还有人一天,国舅府永远都是国舅府,皇后也将永
远享有上一辈留下来的恩泽。
沈栀松开了陈望月的胳膊,快步跟上前去拍了拍肖遇的肩膀。
肖遇和莫离谈的正欢,见沈栀前来打扰,略微有些不耐烦:“说。”
沈栀朝着肖遇勾了勾手让他俯下一点身子,毕竟说人小话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太正大光明。
轻薄的嘴唇靠在肖遇耳边,弄的肖遇耳朵有些痒痒的,也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