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两个刑部侍郎相视一眼,便一声沉喝:“来人啊,用刑!”
阮清顿时全身绷紧,咬紧了唇,瞪大了熬红的眼睛。
江疏也腾地站了起来,手里扇子唰地一收。
他们要是真的用刑,他就必须动手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阿阮在这儿受活罪。
可就在这时,刑堂外,长长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沉喝一声:
“谁给你们的权力滥用大刑?”
是谢迟的声音。
阮清眼帘突地一跳,重重闭上眼,喘了口气。
江疏也顿时巴登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艹,总算来了。
谢迟不紧不慢,背着手,从走廊那一头,带人直入刑堂。
孟如晦知道他是来救人的。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从禁苑回来了?”
他从听说那日七夕节,太子给侯府的寡妇披衣,而自家女儿因此错失太子妃之位,就认定这俩人有私情。
“孟叔叔的动作,不是比孤更快?”谢迟不看阮清,仿佛她根本就是个普通受审的嫌犯。
两个刑部尚书,慌忙起身,拜见太子。
孟如晦到底是皇帝御前第一重臣,被谢迟抢白,甚是不悦。
毕竟,他跟随谢肃安已近三十年。
而谢迟这个太子,才入主东宫几日。
“殿下不在东宫,却来这刑部大牢,是来与两位侍郎大人学习如何断案的吗?”
谢迟背着一只手,看着他,笑容有些危险,“孤刚进门,就听见孟叔叔在指挥倜傥,孟叔叔,你是在这儿教刑部怎么审案吗?”
孟如晦阴沉着脸,与他对峙,“殿下,老臣是此案的苦主!”
谢迟一笑,“巧了,孤刚好是此案的主审。”
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唰地一亮,一卷圣旨。
“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