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流落在外的孩子就一定不如从小生活在豪门的孩子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实在是太自大了一些。
“难道不是么?”在这一刻,肖倩倩莫名的固执了起来。
可笑。
将女孩推到自己前面,许肖荣一向吊儿郎当的表情变得极其郑重,“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她爷爷,也就是我父亲的老师沈老先生,五十年前被当时的清大校长亲自聘请到了清大执教。”
“一连二十年,沈老先生培育出来的人才不知有多少。”
他们散步在各行各业里,有的甚至已经连名字都不能被轻易提起了。说实话,只要白苋稍微联系一下,肖家的这点势力实在是不够看。
以前的人念旧情,叫过一声老师,那就是一辈子的老师,对于养在沈老先生膝下二十年,并且是他临终之前唯一承认的孩子,那些大佬们怎么可能不多加照拂?
“沈老先生说过,白苋是他的孙女,却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所以哪怕不太清楚其中的内情,但要说白苋是个普通人,许肖荣第一个不信。
蓦然瞪大了眼睛,肖问东语气变得艰涩,“收养你的……是沈桢生沈先生?”
这个名字一出,顾韵顿时一震。
那是她父母最为推崇的那个时代的文人……
在这样一个人物的教导之下,白苋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出卖身体的事,所以张桂芬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没有理会他们在想什么,白苋打算离开。下一秒,她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苋苋,我……”
看着女人泛红的双眼,还有其中隐藏极深的悔恨,白苋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那双手拂开。
“破坏了你的生日宴。”
“我很抱歉。”
稍稍鞠了个躬,接着白苋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很快,休息室空荡了许多,同样跟着空了一块的,还有肖问东和顾韵的心。
完了。
大势已去,她就算是再巧舌如簧,也挽回不了什么了。纵然二十六年都待在海市,肖倩倩照样听过“沈桢生”这三个字。
另一边。
出了酒店门,6治光按捺不住性子,小声抱怨,“你怎么不多解释一下?”
那个女人突突突说了那么一大通,她可倒好,就只说了那么两句。
“解释什么?”抬头看了看星子密布的天空,白苋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是让我把伤口挖开给他们看,还是让我把老头子的身份搬出来给他们瞧?”
一个孩子整天被打骂,还不给饭吃,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难道还要把其中的细节一一描述完整?
不是不能想通,只是自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在意、不深究,所以不能感同身受而已。
至于搬出老头子还有自己的身份,顾韵和肖问东因为一个名头选择相信她,却不从她这个人本身给予信任,这样的亲情要来又有什么意思?
“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快去肖宅一趟把老头子的遗照拿出来。”
不然耽搁的久了,谁知道肖倩倩会不会疯。
见女孩提起裙摆就要走,脸上全然没有失意,满满都是活力,许肖荣愣了一下,然后指着张桂芬,“她怎么办?”
“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有案底以后就没法找到好工作,既然都捡废品了,那就一辈子都待在那里吧。
很快,白苋离开。
对视了一眼,许肖荣和6治光的表情都变得阴测测的。反正也没人知道,他们偷摸把这女人打一顿没问题吧?
还有,他们才不信白苋能这么大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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