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瑾忽听得外面鼓声阵阵,杀声震天,不由得心惊肉跳。
“县主不必害怕,是叛军来袭,世子早有预料了。”太簇这样说,人趴在帐帷上往外瞧。
听到外面那刀剑声,宋宁瑾觉得自己的脖子也被一把刀架着,锋利的刀刃划过肌肤时那转瞬即逝的疼痛感,让宋宁瑾起了寒战。
“那些亚利奴人可真是高大,壮得像头牛。”姑洗惊叹不已。
在宋宁瑾身边的木兰和浩歌听这话就害怕,上前去把太簇和姑洗拉过来,低声训道:“你们也不怕把人引过来?”
“镇亲王在前面设了假灵堂,现下恐怕都在前面打的火热呢。”太簇委屈的说。
“镇北王以为,父亲的死讯会让将士们情绪低迷,故而此时来袭,必然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宋宁瑾说。
“可是哀兵必胜的道理,镇北王不懂吗?”浩歌又说。
“哀兵必胜?”宋宁瑾一笑:“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县主,这是什么意思?”木兰凑上前小声问。
宋宁瑾正要解释,一直没出声的夹钟却急忙招呼众人,“你们快来看,镇亲王竟然,竟然这样勇猛!”
众人起身凑过去,掀开了一角帘子往外看去,远看见两军交战,混乱一片,亚利奴人身形高大,勇猛无敌,近战以一敌十,我军将士多有不敌,而赵璟辕手持青釭剑,杀进阵中,宛如杀神临世,逼退敌军。
“青釭剑,削铁如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宋宁瑾低喃。
“他们杀退了!”姑洗走出帐外,众人也跟着出来,见前面营地中还有许多受伤的士卒无人救治,宋宁瑾慌忙道:“快,你们快把他们抬到军医帐内。”
说罢,宋宁瑾又对木兰和浩歌说:“我们快去军医帐里帮忙。”
几人分头行动,姑洗三人寻了担架,抬着,扶着,把受伤的军士往军医帐内送。
宋宁瑾三人先到军医帐内,现帐内无人,好在一应药物纱布等都是全的。
“先生怕是随军去了。”宋宁瑾说,“你们平日研习药理医术,等姑洗他们抬来伤重者,你们能救则救,那些轻伤者,我带药箱去看。”
说罢,宋宁瑾背起药箱,跑到军营中,遇见姑洗等人,便将方才的话再告诉他们,几人不敢耽误,立刻分开行事。
而这时,前方还打的火热,赵璟辕率军一路追击,亚利奴人溃不成军,待护城河一带,赵璟辕命人推来投石机,准备火箭。
碎叶城城门紧闭,镇北王落魄逃到城下,仰头叫喊道:“快快开门!”
“镇北王,你命休矣!”
李君尧大喊一声,赵军涌上城楼,举箭已待。
镇北王见状,大叫一声:“命也!”便颓然一摔,落下马去。
李君尧大笑着,依赵璟辕之令,放箭围攻,与此同时,赵璟辕处的投石车也准备就位,巨石如星子,从天而降,城前哀声一片,叛军如蝼蚁,四散而逃。
李君尧下令,杀出城去,与赵璟辕等人形前后夹击之状。
赵璟辕见城门已开,便下令道:“火箭准备。”
宋安瑜疑惑:“殿下这是何意?”
赵璟辕一笑,依旧下令:“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