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赵璟珩也道:“王爷和安瑜身经百战,遇到镇北王想必战事会胶着,父皇也为此头疼,往日的积疾也在这时一并复。”
“我在宫里瞧见各宫的娘娘都守在陛下宫里,几位皇子也纷纷入宫,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样了。”宋宁瑾忧心忡忡。
“父皇只是旧疾复,有御医院的尽心,倒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今只需要好好养着,有太子监国,也不必让父皇费心国事。”赵璟珩笑得一脸天真,面若桃花。
宋宁瑾偏头看他,问:“璟珩哥哥,那你做什么?”
“我?”赵璟珩浅浅一笑,“我自然是在观里供奉香火,求父皇康健,国家安宁。”
宋宁瑾知晓他一直都逍遥闲散,便也问:“那日瞧见镇亲王,他从宫里出来,真是威风凛凛。”
“大哥,嗯。。。大哥确实是个英雄。”赵璟珩也赞誉,“当初关山十二州的反贼只要听了大哥的名讳,都闻风而逃。大哥雷霆手段,对待那些俘虏也是斩尽杀绝,他曾经将一城百姓及反贼将领屠杀,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又听到这件事,宋宁瑾心中的惊骇又多了几分。
可赵璟珩似乎并没有觉得此事不妥,反而接着帮赵璟辕说话:“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外族蛮夷狡猾奸诈,半分礼义廉耻都不知,王爷曾收留一群蛮夷百姓,不料那些百姓竟然是诈降,为的就是混入军中,烧毁我方的粮草。幸好安瑜及时现,才没有酿成大祸。”
“真的吗?”宋宁瑾听了都心惊,她没想到父兄在战场上这样惊险,真是防不胜防。
赵璟珩也是点点头,“瑾儿,战场上千万不能有怜悯之心,若非我朝一直以礼相待,他们也不敢蹬鼻子上脸。同敌人讲什么礼?只有用拳头,才能让他们臣服。”
“那我,算是明白了些镇亲王的用心。”宋宁瑾勉强笑说。
赵璟珩见她脸色不佳,以为是被吓住,便哄说道:“瑾儿,我有三笔成画的本事,你信不信?”
“三笔成画?”宋宁瑾果然笑着应了。
“是啊,走,去我的窃雪轩。”赵璟珩说着,笑起来。
宋宁瑾也点头,跟在他后面。
二人一同回城,宋宁瑾去到窃雪轩,见到满院开的灿烂的玉阶梨花,美的惊心动魄,叫人说不出话了。
“瑾儿喜欢吗?”赵璟珩在一边,邀功似的问。
宋宁瑾被梨花的美姿惊叹,不由的赞美:“小时候也偶然见过玉阶梨花,但不如这些,开的这样好,这样干净,真是跟玉一般的。”
赵璟珩笑笑,不知道从哪里带出两盒玉阶梨花酥。
“你尝尝。”赵璟珩说。
宋宁瑾看盒子里玉块一样的酥饼,有些犹豫,抬头一望赵璟珩,赵璟珩只说:“尝尝呀!”宋宁瑾方才笑着拿出一块,在嘴边咬下一块,只觉一股清冽软甜的香气顺势而下,直冲五脏。
酥饼糯甜,口齿留香。
“做的真好,不知道是出自府上哪位厨娘之手?”宋宁瑾问。
“是出自我之手!”赵璟珩笑。
宋宁瑾没想到赵璟珩一个皇子还有这样的手艺。
三笔成画的技艺,宋宁瑾是没见到,但是玉阶梨花酥她是吃了半盒,二人谈天说地,聊了好些时候,宋宁瑾临走前将剩下那盒玉阶梨花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