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匕的利刃,大事上肯定用不上,小事上倒是能方便许多,李飞感受到了那铁锤大叔的心意!
李飞将这柄带有特殊心意的刀具重新包了起来,想着怎样才能将这柄小小的刀具挥到最大的作用。
或许是真的累了,没过多久,李飞就已经出轻微的鼾声。
“他爹,夜也深了,不如早些歇息吧,明日再抄也不迟。”虽然是个穷家,但是里里外外忙了一遍也用了不少时间,李氏将小丫头哄睡后,又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李飞,才回到李父身边小声说道。
“时辰也不早了,罢了,明日再抄。”因为视力不太好,李父抄起来本就有些吃力,抄的时间一长,便有些吃不消了,听了李氏的劝告,又隔着破烂窗户看了看夜空中的皎月估摸了一下时间,李父很配合的站起来同意道。
吹熄了灯火,月光透过破烂的小窗撒在茅屋内的土地上,小窗外有皎月、有繁星、有虫鸣,还有一片安宁祥和。
如此安宁的夜晚里,千家万户已吹灭了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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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喝喝喝……”
“喝就喝,老子怕过谁,来来来……”
皎月下,一座不大的山包上,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院里,一群赤膊的大汉正在吆五喝六的饮酒作乐。
“来,大当家,小弟带众位兄弟敬大当家一碗,谢大当家带着兄弟们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兄弟们说是不是啊?”一个身材精壮的赤膊汉子起身端起了一碗酒,然后左右吆喝,招呼着身边其他汉子向坐在正房门前的一桌敬酒道。
“对,敬大当家一碗”
“谢大当家恩义”
“跟着大当家可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他奶奶的,可不得好好敬大当家一碗。”
“……”
听了壮汉一声喝,院里的人开始起起伏伏的附和道,各种各样的敬酒词从这些醉醺醺的壮汉嘴里喷了出来。
“好,干!”坐在位上的一个满脸胡须的黝黑壮汉看到满院子站起来的汉子,很是豪情的端起了面前的大碗一饮而尽。
“大当家好酒量,兄弟们干。”带头敬酒的汉子看着大当家一饮而尽,连忙拍了一句马屁,也一饮而尽。
“干、干、干,都干了。”
“喝……”
随着两人的一饮而尽,满院子的汉子也都豪爽的一口一碗的喝进了肚里,然后晃晃悠悠的坐了下去,继续骂骂咧咧的找人划拳喝酒。
“他奶奶的,真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连句像样的祝酒词都不会说,真是扫兴。”胡须大汉看着满院子满嘴粗话,站没站样坐没坐样的粗鄙汉子,一扔手中的酒碗,气的骂骂咧咧。
“大当家莫要生气,如今世道开始乱了,咱们山头壮大可不得靠着这些能吃能喝,敢打敢杀的汉子。至于那些满嘴文邹邹的假正经,见不得血、提不得东西,都是无用之辈,要他们有什么用。那些懂礼仪、知进退的,还是留给妇人家去做好了,就像大当家新收入房的嫂夫人一样啊,嘿嘿嘿嘿…………”坐在胡须大汉下手的一个身材略显福态的老头眨了眨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半是认真,半是打趣的对着胡须大汉劝慰道。
“哈哈哈哈………………”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桌上人的哄笑。
就连被打趣的黑脸大汉脸上也不由的显出了一丝嬉笑。
“黄鼠狼,你老小子不也是假正经,嘴里说的这么好,自己不也是个识文断字得?真是是人是鬼,全让你们一张嘴给说了算了。”一阵哄笑中,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黄脸汉子立刻对福态老头打趣说得笑道。
“二当家莫要打趣小老儿了,小老儿身上有几两肉还不清楚么?哪里算得上是识文断字,不过就是认识了俩字,看了两本闲书,不如二当家得阅人无数。”被称作黄鼠狼的福态老头接过黄脸汉子的话后,连连朝着黄脸汉子抱拳道。
堂中一片嬉笑!
“大当家,小弟过来敬几位哥哥一碗。”嬉笑中,一开始起头敬酒的精壮汉子一手托着酒碗,一手拎着一个酒坛,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胡须大汉的桌前讨好般说道。
“泥鳅,这是准备把几位当家给灌醉吗?还拎着一整坛酒,来,坐老朽这。”干瘪老头看到精壮汉子晃晃悠悠的样子,将自己的坐蹋连忙让出来一部分让精壮汉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