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那时候嫡姐也警告过她很多次。嫡姐告诉过奚娴,那样的想法永远都不能有。
她会保护自己,手把手教会她怎样为人处世,甚至纵容她的一切愿望,奚娴想要早点出嫁,想要出家,想要让奚娆出丑,嫡姐都会轻松为她办到。
就像是赐予贪婪孩童的守护神,可那个孩子到最后,甚至渴望着能霸占神灵,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仁慈又卑劣的守护神应允了,但那个孩子从来都不会懂得,一切的赠礼,都不是无价的。
奚娴还是忍不住控诉道“是我的错么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你为什么不断得再干脆点这样我们彼此都不会有痛苦,戏弄我就这么好玩么”
她一而再再而三无意识的勾引嫡姐,像是卑贱的羔羊一般祈求她的怜悯,受到了惊吓,却还是傻乎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才不管嫡姐到底是为什么来奚家,但却无法接受嫡姐戏弄了自己,却还要强迫她接受另一个事实。
这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忍不住哭泣起来,一张面容开始泛红,浑身上下像是被霜雪打蔫了一般瑟瑟抖。
身后的女人俯下身,缠绵亲吻着奚娴的肩头,又强硬的把她揽在怀里,呼吸沉重却带着熟悉的檀木香。
女人一边亲吻怀中的少妇,嗓音温柔幽暗“宝宝,原谅姊姊好不好昨夜你太美了,我没忍住。原谅我好么嗯”
女人说着又慢慢咬住了奚娴的耳垂,在舌间暧昧舔舐着,不断地征求她的原谅,就像是一直放低姿态的凶兽,面对自己心爱的猎物,总是忍不住怜惜舔舐很多遍,也不舍吞吃入腹。
奚娴气得疯。
她想要一把将女人推开,她才不信奚衡会忍不住。
奚娴崩溃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她实在累到不成,可是嫡姐的亲吻,却慢慢深入,长指撩开了奚娴的衣襟,捏着她的手腕强迫奚娴仰面看着她。
然后奚娴对上了嫡姐的眼眸,微微上挑,天生凌厉而冷漠的眸子,此时却被欲望裹挟着,燃烧着炽活,眸中唯独只有她一人。
奚娴觉得自己也疯了。
嫡姐隐约笑了笑,抵住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女人,只要你愿意,我也一直是你的长姐。”
怎么可能
既然知道她不是个女人,还是个强悍到极致的男人,奚娴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那样想了。
奚娴的眼里含着娇滴滴的泪水,拼命地在枕间摇头,哽咽道“不,我”
话音刚落,她的唇瓣又被堵住了。
白衣女人的吻很清冷,带着连绵不绝的冰雪,还有内核中炽热的占有欲,耐心的诱导着奚娴,唇舌交缠间,少妇小小的声音呜咽起来。
而女人修长冰冷的手指,也缓缓探入她的衣襟。
女人衣衫整齐,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慢条斯理折腾着奚娴。
小姑娘刚生了他的孩子,一向冷漠的女人这样想,这幅身子也愈动人。
奚娴知道,嫡姐太懂她了,只需要对她求饶道歉,她就会很容易的再次接受这个人,然后这个时候他们再次于床笫间翻云覆雨,等夜里醒来时,奚娴便渐渐默认了这样奇怪的关系。
一夜过去,奚娴昨夜完事后,被嫡姐逼迫着吃了一些东西,可是她甚么也用不下,除了睡觉只想听情话。
她接受了嫡姐,并不代表毫无怨气,所以偶尔小小的折腾一下这个女人,总是能令她感到愉悦的。
嫡姐可能这辈子都没讲过几句像样的情话,在她耳边说话时,总有些停顿和不自在。
奚娴心中犹带着怨气,一口咬在嫡姐的下颌上,在黑暗中黏在她怀里掐着嫡姐的手臂道“继续说呀,之前不是嘚吧嘚吧很能的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然后她就被嫡姐拍了一下后脑勺,整个人都老实了。
奚娴听见女人冷淡的嗓音在她头顶道“我是否许久都没教你怎么好生讲话了”
奚娴噘嘴,撑起身子冷笑道“你自己都不是甚么好人,现下竟然想来管我。”
嫡姐温柔地轻笑起来,捏了捏奚娴的小手“是啊,我想来就不是甚么好人。”
“但还是被我们娴娴迷住了。”
奚娴顿时捂着泛红的面容,也不知怎么说话,只是低着头,尽量用冷淡的音色道“你、你不要用花言巧语蒙骗我,我不是这么好骗的,也不会这样容易就原谅了你。”
嫡姐也跟着起身,纤长的手臂把奚娴抱在怀里,身上的檀木香让寂静的深夜变得温柔了一些。
女人漆黑的长飘散在身后,露出的肩头瘦削而骨感,她的嗓音带笑“嗯,那就永远不要原谅我。”
奚娴的脸顿时又红了,靠在嫡姐的怀中,小声纠结道“怎么会是永远呢嗯只要你好生表现,说不定明天就原谅你。”
嫡姐叹息一声“嗯,希望吧。”
她的眼眸在黑暗中,阴柔而冷漠,可是优雅的唇线却微微弯起,似乎听见了甚么有趣的笑话。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