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池牧煙想。
俞辯年的打款還沒到帳呢,他都快窮死了,生活支出又額外損失一個碗。
想到以後要跟段炎隔窗相對,他就頭疼。
池牧煙認真道:「我們約法三章吧,以後我們各自在家,都把窗簾拉上,眼不見心不煩。」
第6章
「嘖,這麼多規矩,至於嗎小變態?」段炎很不滿。
池牧煙冷著臉走過去收拾被段炎磕碎的碎碗片,小心翼翼包好扔在垃圾桶里:「我有名字。」
段炎故意逗他:「池什麼來著,你叫什麼?」
「我叫你爹。」池牧煙被他煩得不行,語氣冰冷,「吃完趕緊滾,別站在這給我添亂。」
段炎突然伸手,勾住他的手指,下巴朝下點一下:「手。」
池牧煙低頭一看,自己右手食指上被劃出來一道小口子,正往外沁出鮮紅的血珠,應該是剛才收拾碎碗片時不小心劃傷的。
池牧煙抿下唇,打開水頭,匆匆沖兩下,抽出廚台上一張紙巾一按,長臂一伸,對段炎伸出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嘖,」段炎搖搖頭,「太粗糙了,你平時都是這麼照顧自己的?也不拿個碘伏塗一下。」
池牧煙沒搭理他,問:「還不走?」
「走,馬上走,你等我一下。」段炎比個ok手勢,轉身就走,叮囑道,「別關門啊,我馬上回來。」
池牧煙目送他離開,在段炎邁出房間的一瞬間,轟一聲關上大門,然後立刻關閉房內所有燈光。
一樓大廳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中。
段炎被關在門外,望著已經陷入黑暗的一樓大廳,心情卻格外不錯。
他彎著唇角,輕輕笑了笑:「這小孩,怎麼跟個炮仗似的,還挺有。」
翌日清晨,池牧煙推開房門一看,門口台階上放著一瓶買的碘伏和一袋棉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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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辯年還挺著急的,想早點把完整版發出去,在諮詢我們這邊的想法。算了,跟你說你也聽不見。」
池牧煙難得搭理他一次,一邊往錄音棚走一邊說:「能理解。」
就像一個小孩子機緣巧合寫出自己最滿意的詩作,恨不得立刻分享給全世界。
池牧煙問:「他不在意我那些負面影響?」
「在意也沒用,」許慕誠回道,「他現在跟我們在一條船上,肯定要維護你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