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舞辻无惨被清除了,世界上最危险的一大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根据风柱·不死川实弥死后的说法,他父亲炼狱槙寿郎克服了悲痛和酒瘾,在东京开了一家剑道馆,教孩子们的剑道。而弟弟炼狱千寿郎,也找到了自己要做的路。因为家里没有经济困扰,他打算成为一名专为劳工老弱争取权力的律师,虽然受了一些挫折,但千寿郎活得很有成就感。
这样的人生,应该算是幸福了吧。
只是,他一句话后,房间里的空气蓦地安静下来,只剩下关东煮锅的边缘气泡裂开的声音。
【是个孤儿?】
纲手和静音同时作出了判断。
毕竟“在另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意思,懂得都懂。
这孩子能用这种深信不疑的表情,说出家人“幸福地生活”着的话来,要么就是还不理解死亡是怎么一回事,要么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乐观,就像他把世界描述的人人都是好人一样。
“等一下,既然你说是昨天醒来……”
纲手的疑惑更大了,“那些中毒的孩子,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因为文件和实验室一起被毁掉了,现在我能只能按照标注的记号去区别他们!”
杏寿郎回答带着一些歉意,“等他们醒来,我才能知道他们的名字!这就要拜托医生阁下和静音小姐了!”
纲手沉默了。
她本来以为这孩子非要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是因为和其他孩子同病相怜,在雨忍的虐待和折磨下产生了羁绊,所以才这么努力地挣钱。但现在看来,他甚至没有和其中哪怕一个孩子说过一句话,就单纯的把其他人的安危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虽然他描述的时候,把能逃出雨之国都归功于别人,但其中可能遭到的危险,身为忍者的纲手不会不明白。
“闹了半天,又是个喜欢逞英雄的小鬼。”
听到纲手口气的突然变得恶劣起来,静音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别看你现在仗着运气好逃过一劫,但你这种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了多久的。”
她手按着茶几缓缓起身,“本来以为你有点意思,可结果还是令人败兴。”
“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却为了别人的安危或者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把命都撘上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最蠢的蠢货。去吧,努力去赚钱,搞不好救醒了这些孩子的那天,就是你的葬礼也不一定。”
“纲手大人!”
静音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她明白纲手可能是想利用自己在赌博上的“天分”,反向“预言”这孩子的命运。
但这话对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说出口,实在是太伤人了。
纲手只是摆了摆手,就要继续回里间去睡觉,只留下一个慵懒的背影给她。
静音深感歉意,想要回头去安慰安慰杏寿郎,但却发现对方却并没有露出挫败的神情,反而冲着纲手高声追问道:“您真是这样想的吗?”
“哈,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纲手垂着头转过身来,眉毛紧紧压在眼睛的上缘。
“你想做蠢货就去做好了,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自我感动的尸体。”
“医生阁下,即便我不懂得忍者种种知识,但我只是走在这座旅店外面,都能感觉到您的强大!”
杏寿郎的直觉能力,一直是九柱中最出色的。
换上如今的这具身体,这种感应能力甚至变得更厉害了,对恶意的敏感程度也远超以往。
纲手虽然对他恶言相向,但却没有任何恶意的感觉。
“您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却仍然选择成为一名医生,将挽救别人的生命作为目标。我不相信您刚刚所说的,就是您内心的真正想法!”
“就算有那样的目标,也是以前的事了。”
纲手这次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回到里间了,随后传出倒地的声音。
“杏寿郎,你不要怨纲手大人……”
“没关系,是我有些越界了。”
杏寿郎浑不在意,对着静音微微笑了笑,“不过,医生阁下能和您以外的人说说话,这对她也是有好处的。我明天还会再来打扰的。”
“诶?”
();() 静音意外极了,坐下来小声追问道:“你是为了这种事才特地过来吃饭的吗?”
“家父也有过一段类似的时期,每天都在家里喝闷酒。没有在我离开前,看到他振作起来,一直是我的一大遗憾。”
杏寿郎解释道:“不过我发现,只要他有过外人交流,当天家里的空酒瓶就会比平时少一些。您和医生阁下相处太久,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但是我是外人,也许能起到一些微薄的作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