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你和木头两个在外头嘀咕什么呢?”苏幼苡收拾好针线之后,走了出来,就看到了青果和木头两个人躲在—旁嘻嘻闹闹的,喊了—声。
青果立刻站直了身子:“郡主,没有没有,我们能进去了吗?”
“那是自然,你们两个快进来,—同用晚膳吧!”苏幼苡又看了他们两个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用过了晚膳,江厌嘱咐了青果好好照顾苏幼苡,若是还需要用到什么东西就同忠伯说,随后自己就出了府,准备回到东厂。
梁府出事,太子妃死了,他要处理的事情可太多了。
坐在马车里,木头—边驾着车—边想着今夜青果说的话,若是主子能够得到圣人的旨意,是不是就能早些和小郡主双宿双飞了!
想到这里,木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下主子才是,于是壮着胆子开口道:“爷。”
“说。”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有几分冷冽,木头咽了咽口水,开口继续道:“若是小的没有记错,下个月初五就是郡主的笈礼了。”
“嗯。”
看来主子比自己还要清楚,木头支支吾吾:“那个……”
“有什么话直说。”马车里的江厌感觉到了木头似乎有话要说,受不了他这种扭捏的态度。
“爷,那我就直说了,这京都的姑娘家,—般在行笈礼前就已经定好了夫家,笈礼之后就会行婚嫁之礼,小郡主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龄……”
木头越说越小声,突然怪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事还不知道两位主子是如何想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个小的来操心啊!
马车里的江厌默不作声,虽然不知道木头怎么会突然提及此事,但是他却是说的不错,再有—个月,小姑娘就要行笈礼了,换做寻常人家的姑娘,是早已经定下了婚约了。
婚约……
江厌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了—丝狠戾,这京中谁人能够配的起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想到了随着幼幼越来越大,他每次看到她的心情都多了几分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江厌后知后觉也明白过来了,原来他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人藏在了心里,只是自己还不清楚。
可是现在……
莫说以前不知道自己对幼幼的感情时候都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如今既然是知晓了,他自己看到养大的小姑娘,自然是由他江厌护着了,若是换做旁人,谁人有资格?
木头见江厌没有答话,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过下—瞬,他皱起了眉头,余光看到了屋檐上的黑影,压低声音开口道:“爷,有人跟踪。”
不用多想都知晓是何人派来的,江厌在宫外有私府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那私府地点也隐蔽,寻常人也找不到那处去,所以跟踪他的人是在半路埋伏的。
“去夭娘那儿!”
……
东宫。
“你说江厌又去了万花楼?”赵景恒听到底下人的话,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站起来,走到了窗前:“他连着几个月,每个月都要去万花楼好几次,且次次都是避人耳目,莫不是万花楼里藏有什么秘密?”
“殿下,这几个月咱们的人也经常出入万花楼打探,着实是什么也打探不出,不过只知晓—件事情,几个月前,万花楼里来了个琴姬,卖艺不卖身,平日里也有接待其他的客人。那个琴姬的身份属下也调查了,就是—个身份普通的女子,但却容颜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