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你悟到了什么。”
朱瞻基望着癫狂的商贾们,他很不理解。
只是一幅普通的字画,王守敬随手所画,怎么就价值一千五百两了?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出身皇室的他,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朱高炽府邸上个月的花销,也不过三百两。
到底是什么,让这些人变得如此疯狂?
这完全没有利益可言!
“商贾们这是陷害知府啊。”朱瞻基一语道破。
他看穿了一层又一层。
里面的人情世故,足够他学习一辈子。
“哈哈哈!”
朱高炽得意地笑了笑,语重心长道:“你在第二层,还差得远呢。”
“爹。”
“这是什么意思?”
朱瞻基疑惑不解,瞪大眼睛望着父亲。
“你看到了商贾在变着法送礼。”
“你知道这样送礼,是不对的,有故意吹捧志恒的嫌疑。”
“唯独错漏的第三层。”
朱高炽目光如炬,越来越深邃。
“请爹赐教。”朱瞻基一本正经地行礼道。
“为父问你,以志恒的聪明,会看不出来这一点吗?”朱高炽循循善诱道。
“肯定看出来了。”朱瞻基斩钉截铁道。
“是啊。”
“既然看出了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为何他还要逆流而上?”
“他不缺钱,他的资产你爷爷都算不清。”
朱高炽目光如刀,语言犀利,狠狠地震撼到了朱瞻基。
“爹。”
“您是说,王知府故意而为之?”
朱瞻基浑身一震。
“你千万要记住,为官做人,都不可以精明。”
“绝对不可以精明。”
“有的人很精明,结果精明的人最吃亏。”
“什么是精明,就是聪明外露。”
“这人好精明,聪明到大家都认为他很聪明。”
“你会和比你聪明的人掏心掏肺吗?”
“商贾有商贾的小精明,官吏有官吏的大精明,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被孤立。”
“和精明的人打交道、做生意,你占不到他的便宜,你不就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