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默立刻道:「不著急。」
那就行,許柏夏點頭,「那你就放著吧。」
接著便是從紙張和用料上商談價格,談默都同意了,一切定好,談默起身離開。許柏夏得了空,懶散的靠著沙發背,窗外的日光緩緩西沉。
晚上和沈容約了家粵菜館。
說起談默,沈容竟然還有點印象,「他是不是左眼處有塊紅色胎記?」
「你認識?!」
許柏夏意識到不對,「你和我高中不同校。」
沈容道:「我和他是初中同學啦,他那塊胎記我記得很清楚,很顯眼。」
許柏夏哦了聲。
沈容腦子裡勾勒過一些過往,繼續道:「他那時挺孤僻的,不愛說話。」
「看不出來,很隨和。」
「我估計是年紀小因為胎記自卑,長大了心智成熟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沈容分析,「不過世界還真小,你們竟是校友,還成了甲乙方。」
許柏夏認同的點了點頭,有點餓,她悶頭吃,沈容還在扒拉談默的細枝末節,太少了,她說,「除了臉上的胎記,他整個人毫無存在感。」
也難怪許柏夏不記得。
許柏夏沒和她細聊談默,話題轉到倪琳的身上,她後天晚上八點落地南城機場,得去接她們。沈容開口,「她離婚比我預想中的快了很多。」
許柏夏吃了一塊蒸排骨,搖頭道:「不算快,她差不多是淨身出戶。」
「不然拿不到豆豆的撫養權。」
倪琳畢業後懷孕生娃當了全職太太,圈子慢慢縮小,和前夫離婚時也沒有籌碼。沈容罵了句渣男,許柏夏附和,她吃了半飽後放下筷子。
手機鬧哄哄的響起。
許柏夏拿起手機,是陌生的號,但她有強烈的直覺,是賀隨打得。接通,對面卻不是賀隨的聲音,「是許柏夏嗎?我葉弘同,賀隨喝醉了。」
「……喝醉了?」
「對啊。」葉弘同回,「你來接他。」
許柏夏茫然幾秒,微信收到消息,葉弘同通過賀隨的微信將地址分享了過來。嘟嘟嘟。許柏夏紅唇微張,遲疑地看向被掛斷的電話。
賀隨喝醉了為什麼通知她?!
難道賀隨和他們說了已經和我領證了嗎?許柏夏腦子沒轉過彎,不過,她還是起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沈容不解,「誰啊,你去哪?」
「賀隨喝醉了,我去接他。」
許柏夏撂下一句話,差點把沈容cpu干燒掉,後知後覺地跟著她一道出去。葉弘同發來的地址是酒吧街那邊一家高檔酒吧,許柏夏進去後就有人上前引路,直接將她和跟來的沈容帶去了賀隨所在的包廂。
入眼的光並不強烈,許柏夏一眼看到賀隨那張優越的臉,他靠著皮質沙發,閉著眼,不知是不是睡了。黑色襯衫半隱入暗色的光影里,捲起的袖口處,冷白的肌膚上纏著漆色的佛珠,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葉弘同和單浩文見到她,指指賀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