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天晚上,别走了吧。”
程晚意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大概能猜到这句留下来背后的意思,可今天的她真的没心情,坦率的回答周轶驰:“周轶驰,我没心情做。”
“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待,明天早上7点我又要高铁去T市了。”
“你说什么?!”程晚意算着周轶驰留在上海的时间,简直佩服男人的精力:“单程4个多小时的高铁,你也就在上海待了半天吧。”
“有想知道的事情,就回来了。”
她知道周轶驰说的事情就是她的答案,眼前的男人好像每次都有个特殊技能,轻而易举的戳进她最柔软的心脏处,拎着大衣没动,轻叹口气又把大衣挂了回去,看向周轶驰说:“知道了,我不走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物,周轶驰只能找了件自己的衬衫给程晚意当做睡裙,不长不短的衣服窄窄的遮着春色,她实在不好意思这副样子在周轶驰面前乱晃,早早就进了被窝里躺着。
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天,刚一躺在床上放松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依稀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可程晚意实在睁不开眼睛了,抱着说话的“音响”睡的更加香甜。
刚躺下的周轶驰无奈地伸手搂住婴儿般熟睡的程晚意,将她收紧在自己怀里,翻身的时候腰间隐隐作痛,今天的烟灰缸终于砸到了自己身上,练了千百次,这一次老头子是下了死手了,也说明他真的触怒老头了。
满脑子全是老头子骂他的话:“你给老子滚,我没教过你这种蠢货,为个女人,你他妈前途都不要了?她是给你下什么蛊了?”
下蛊?周轶驰用手描着程晚意的眉眼,越确认老头说的话,他的确是中了程晚意的蛊,谁能想到他周轶驰居然会去做没有回报的高风险公益投资,这件事恐怕是他离开那个家以来,做的最不划算的买卖了。
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将人抱得更紧,凑近耳边小声地问了句:“你不会让我输的一败涂地吧,程晚意。”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懒懒的翻了个身又哼唧了几声,望着怀里的女人,周轶驰却弯着嘴角浅浅笑了起来。
第二天醒的时候,程晚意的身旁已经只有一个凹陷的痕迹了。
好似做梦般睁眼看着天花板,再看眼手机显示8点,打车去公司还来得及,于是起身将昨晚洗好吹干的衣服穿上,简单画了个妆就准备出门,门内却贴了张便利贴,撕下来一看没忍住笑了。
“下次回家,我给你做冬阴功,好不好?”
没有表白,没有情话,却最让程晚意动容,她跟周轶驰都是没有家的孩子,所以家对于二人的定义非同凡响,平凡而温暖的生活,或许才是程晚意求而不得的梦。
将便利贴小心放在皮夹内侧,换好鞋子确认好水电都关上就转身锁门。
没想到刚出门,就见对门微微打开,一个女孩子伸出头探究的打量着程晚意,翻了个白眼重重砸上了门,无奈地摇摇头,估计又是周轶驰哪烂桃花债了。
工位上待了一天都没什么事,王琳芳则在一旁不停的给周轶驰打电话,从一个计算公式到城市文化,找话题找的跟辩论队一样,程晚意虽然不在意这些,但听的久了还是有些烦,起身去逃生间喘口气,没想到又接到了小二代的电话。
事情还没成功,她也不能透露太多,小二代着急的说自己有朱桑桑的线索了想跟程晚意见面聊,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能帮助朱桑桑离婚的有用证据,程晚意还是不想错过机会,就跟他约定了上次朱桑桑假装醉酒的那家酒吧。
一下班程晚意就急匆匆打车赶往目的地,走进酒吧找到小二代,年轻的小伙子胡子拉碴憔悴了不少,看的出来他为了找朱桑桑也是费了心思,作为朋友的程晚意也不免有些动容。
两人寒暄了几句,小二代就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桑桑,很危险。”
程晚意昨天才知道朱桑桑准备离婚的消息,今天又变成了她很危险,程晚意都不知道该信谁了,莫名的回了句:“什么意思?”
小二代也不多说废话了,拿出手机找到朱桑桑大伯给他的微信截图说:“晚意姐,我找到她大伯,给了他钱,他大伯才承认说那个神秘男人曾经给朱桑桑的大伯汇过两钱做奶奶的治病钱,但是汇款方非常奇怪,是个皇朝饭店的公司,我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了几天才知道那不是个饭店,而是个毒窝。”
“喔。”程晚意尽量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的样子,昨天周轶驰已经解释过她老公跟皇朝的关系了,看来小二代的证据都是之前的东西。
虽然没什么用,可小二代对朱桑桑也算是真心实意,只是年纪小可能不懂得如何处理感情关系,她也是看着两人吵吵闹闹了几年,于是就想劝劝这位年轻的富二代:“敬然,谢谢你对桑桑的关心,后面的事情我也会找人去查,我一定会把我的朋友带回来的。”
“不是,晚意姐,你不明白这件事多危险,那个饭店里的都不是人。”
“不是,人?”程晚意被他弄糊涂了,可还没多问就有人将两杯酒放在他们桌上,程晚意摆摆手表示送错了,他们没有点酒。
服务员却指着远处的苏薇笑眯眯的说:“我们头儿说了,这是送你们的,祝你们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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