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所带藏书,万一不够其他士人所用呢?”
“那也可让他们自带藏书,若愿意让咱们书屋收录,便可给予一定的费用或者优惠。”月英答。
在后世,让无数华夏人惋惜的事,是古时许多书籍因战乱失传。
她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当然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多做一点,至少,不能让某个小国拉着华夏的历史财产去申遗。
即便在她之后还有可能会经历战乱,她也会尽力定制好规则去避免文化的断代。
“阿楚这办法,与其他书铺倒是差不多。”甘宁点头,“会让咱们书屋的藏书,越丰富起来。”
月英也点头,“是啊,毕竟,一家之力有限。”
而今的荆州,即将迎来它的大巅峰期,加之荆州境内界群寇已被肃清,又无甚大的战乱,从关西、兖州、豫州来投靠荆州的学者足有上千人之多,刘表对他们都能加以安抚赈赡。
而后刘表开立学官,博求儒士,为此,未来十年,可是培养出了一大批能臣。
这让月英很是眼馋,自然是要掺上一脚的。
她那姨丈,能用这些人的时候不多,若她能用,则会让这些人为时代添砖加瓦。
“兄长,十四,备上礼物,去拜访咱们的州牧!”想到这里,月英便站起了身子,而后又对直道,“铺子里,便麻烦直叔了。”
直指着月英大笑,“晚食呢?”
“当是在州牧府中,还得劳烦直叔将我带来的两百多万钱,按各家份子分好,明日分红!”
“行。”
……
州牧府。
刘表批完了今日政务,看着淅沥落下的雨水,心中又舒适起来,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各州的楚纸代理商,早已在上月便已向各出了。
而他那被封为楚安君的外甥女,如今又成了小先生楚,送了杨氏嫡子杨虑回到了襄阳,想来,不久就要来拜访他了。
果然,刚想到这儿,就有人来通传,说楚欲求见州牧。
“快请!日后阿楚再来,不必通传,直接带来便是!”刘表摆摆手。
“诺!”
见着下人小跑的背影,刘表心情更好了,“来人,去请夫人和两位公子,就说,阿楚来了。”
“诺。”
不多时,刘表见到了女扮男装的月英,一袭白色曲裾袍,头戴巾帻,腰间系着一枚温润的玉珏,容貌俊秀,自带一股书卷之气,当真是比他家那俩小子……还要好看一些。
“阿楚,见过姨丈。”月英见着刘表,笑着行礼请安。
“峻(甘宁),见过州牧。”
“你啊你啊……”刘表笑着摇头,“就不怕世人知晓,名满荆楚的小先生,其实与楚安君为一人?”
“哈哈,反正,姨丈不说,阿舅他们也不会说的!”月英哈哈笑着,并不在意此事。
“有礼了,一并落座吧。”刘表随后对着峻与甘宁道,又着重的看了看甘宁,后者如今意气风,倒也是寻了个好去处,于是又问月英,“被子封为楚安君,感受如何?”
“田多了,但花用的钱财,还是自己的。”月英想了想,答道,“听张校尉说,使到了襄阳就一病不起?”
“是啊,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病养好,又给了不少钱财,送回许昌了。”刘表笑笑,“这位使还说,本将军送献给子的楚纸,其中十张上等纸,被那司空给扣下了。”
月英随后眯了眯眼睛,而后不在意的笑着,“姨丈是作何想法?”
“暂时不知。”刘表摇头,“对了,种花居士如今何处?”
“恩师他老人家游学四方去了。”此时,月英已经能很好的扯大旗了。
“如若请他出仕……阿楚觉得,居士是否会同意?”自己辖内有如此大贤,他怎么可能不流口水?
《三字经》是为孩童启蒙的绝佳书籍,能写出这本书的人,在刘表看来,必然是大贤,有大才。
月英无奈,“姨丈,若是恩师有意出仕,阿楚早就给你写信啦。”
刘表再度叹气,“可惜了,有这般大贤不得用……”
“姨丈,阿楚可是已经学了恩师的九成本事呢。”月英故作骄傲,炫耀道。
“哦?”刘表眼中闪过精光,“阿楚所言为真?”
“自然为真,阿楚可是自小过目不忘,不论是琦兄长,还是琮兄长,都比不过阿楚!”见到刚踏入书房的蔡夫人以及刘琦、刘琮几人,月英依旧丝毫不避讳。
“阿楚啊阿楚!”蔡夫人失笑,“你要置两位兄长于何?”
“阿楚见过姨母!”见到蔡夫人,月英自然又是好一阵卖乖,才解释,“是姨丈非要请恩师出仕,阿楚说已学得恩师九成本事,姨丈不信!”
而后又看向刘琦与刘琮,“见过二位兄长,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请兄长不要介怀。”
刘琦&刘琮:……我们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