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流转间,宣王将她放在一张美人榻上,又取了腰枕放在她的身后抵住。
而后按住了她的腿,不容拒绝卷起了她的衣摆。
他道:“我瞧瞧,磨得厉害吗?”
薛清茵一僵,然后瞪大了眼。
悔不该说那句怪他太用力了些,将她皮肤都磨红了。
这下好了,人家真要来瞧有没有红。
宣王三两下便扒除了她的衣物,她不由蜷了蜷腿,却又被宣王桎梏住逃脱不得。
烛光摇晃,映亮了她的肌肤,一眼望去,白得有些晃人。
但若再仔细看,便能瞧见确实有些方撞红了。
宣王哑声道:“我命人取药来。”
宣王说罢直起身,却是先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为薛清茵披上,免了她受凉。
随后才转身走到门前,低声对门外交代了几句。
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取了药来。
他全然没有要假手他人的意思,屈指轻弹去小药瓶的瓶塞,而后从里头蘸取了膏体,再度俯身,拨开薛清茵身上披就的外袍,便为她涂起了药。
只是红了的方,本就是细嫩之处。
薛清茵忍不住又想缩腿。
偏宣王还不让她缩。
她一生气,皱了皱鼻子,道:“痒。”
宣王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指腹用了些力气,问:“还痒?”
薛清茵还是有话说,她道:“疼。”
她说罢,抓起他的手,用自己柔软的指腹去摩挲他指腹上的薄茧。
“这个……蹭着疼。”她理直气壮控诉道。
其实这话有些夸大了。
但他按得她有些腿软。
夸大一下怎么了?薛清茵愈理直气壮了。
宣王任她抓着手,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她的手指纤细。
他的手掌宽大,一动便反将她的手裹在了掌中。
她挣扎了一下,没能挣扎脱。
但宣王这会儿显得有些好脾气,他低声道:“不想涂那便不涂了吧。”
说罢重为她穿好了衣衫。
哦……原来没有要再来的意思啊。
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薛清茵看了看宣王,决定得寸进尺一下。
她道:“左右也睡不着了,不如殿下背我出去看星星吧?”
这和迎亲时背她的含义可不大一样。那兴许只是宣王殿下占有欲作祟,不愿旁人背她罢了。
而今日……
薛清茵有些好奇,堂堂宣王殿下会愿意再在他的属官、部下跟前,因她一句临时起意,便真的背她去看星星吗?
这个念头刚从薛清茵脑中掠过。
便见宣王放下了手中的药瓶,随即一俯身,扣住了她的手腕。
面容冷酷不改。
但他薄唇轻启,却是道:“你亲我一下,便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