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见她这么乖巧,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瓜,软乎乎的,还挺好摸。
小福宝一边吃着,一边怔怔然地看向娘亲。
她感觉娘亲有些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吃完之后,秦若兰让小福宝在院子里玩,而后她自己神色肃穆地回到主屋。
“这些可不太好处理……”
望向床上躺着的“丈夫”和五个“儿子”,她眉头微拧。
也不知道宋家人感染了什么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夺走了一家七口的性命。
难道要让她做一次法医?
正当她纠结之际,忽然发现了宋老大的胸口似乎有微微起伏。
旋即,她伸手去检查,发现另外五个孩子的身上,也还有极其微弱的生命迹象。
“难道是假死?”
秦若兰连忙拿来烛台和绣花针。
她身边没有趁手的针,只能用绣花针在烛火下消毒,使用祖传的阴阳九针,对宋家父子们进行抢救。
临近正午的阳光渐渐高照,透过半敞的窗户,驱散了屋内连日的阴霾。
“哇哦!”
在院子里不知道玩什么的小福宝,还是转身想去找娘亲。
但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瞧见娘亲低头垂眸,认真地拿小针针扎人的样子。
尽管不知道阿爹和哥哥们做错了什么,要让娘亲这么惩罚,但是娘亲的这个样子感觉好厉害啊!
厉害到小福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惊扰到娘
亲。
“咳……咳咳!”
没过多久,宋老大忽然咳嗽着醒了过来。
他艰难地坐起身,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千刀万剐的痛苦,眼中是劫后余生的侥幸和茫然。
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应该被凌迟处死了才对。
宋令更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件麻布褂子,脚上是一双廉价草鞋。
这让穿惯了绫罗绸缎的他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哪怕是年幼时被诛灭全族,后又隐姓埋名地入宫为宦,他也从未穿过这么粗鄙老旧的贱民衣物。
“唔……”
正在这时,躺在他身边的两个少年也醒了过来。
他们看着也就是十岁出头,瘦骨嶙峋,容貌有诸多相似之处,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宋大郎和宋二郎相继睁开双眼,在短暂的茫然之后迅速恢复冷静。
一个气质清冷,内敛藏锋。
一个双眼含笑,狡诈如狐。
他们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爹,大哥,二哥!”
小福宝见到他们终于醒了,高兴地朝着他们跑过去。
“等等!”
秦若兰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小福宝,“你爹他们身上还带着病,小福宝你先在外面等等。”
为了防止小福宝也被传染,秦若兰将她又放回了门外。
“哦,好吧。”
小福宝颇为失望地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爹娘和大哥二哥。
而她爹和大哥二哥也在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小福宝:“?”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最熟悉的亲人。
怎么感觉
他们也和阿娘一样,好像有哪里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爹,你还好吗?”
相较于大哥的平静沉默,二哥的笑而不语,阿爹脸上的神情却是变幻莫测,像是脸蛋子抽筋了似的。
小福宝瞅了半天,担忧地问出声。